到了此時,友人也後悔道:“唉,其實我們還是應該將那個錢包撿起來的,至少我們會把它給失主還回去。”我無言以對。其實撿錢包還給失主應是每個人都可以去做的,也是應該去做的。雖然這是個小事情,但為什麼我們卻沒有去做,這不禁令我仔細思考了一番。或許是網絡上太多負麵例子的緣故,甚至像撿錢包後好心人被失主訛詐的新聞也是層出不窮,讓人在麵對這樣的事情時就會顧慮重重,不敢輕易出手去幫忙。說到底還是大家缺乏足夠的安全感,人和人之間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的錢包掉了,我希望能有人撿起來送給我,因為那時我早已會將掉在地上的錢包撿起歸還給它們的主人,而人們的親口感謝就是對我最好的肯定。
湖南永州 唐偉民
“體製內”現象
閑暇,幾位文友聊天。自由撰稿人阿牛講了一個網絡笑話:“為什麼武鬆打死一隻虎,成了打虎英雄。而李逵連殺四虎,卻什麼也沒撈到?”笑話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武鬆是都頭,吃財政飯,屬於‘體製內’的人物。”
笑話歸笑話,不過,裏麵反映的“體製內”現象,在一些地方普遍存在。10多年前,阿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因寫作上小有建樹,被招聘到南方一家小報當編輯。誰知好景不長,小報不久倒閉,他成了失業大軍中的一員。因為沒文憑,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隻能靠寫一點“豆腐塊”維持生計。幾年前,蝸居外地一座小城的阿牛忽然時來運轉,寫出一部網絡小說,創下點擊率新高,被一家影視公司買斷版權,並且出了書。不僅獲得不菲的版稅收入,還成功加入了省作協和中國作協。
小有名氣的阿牛,其家鄉一度以他為榮,屢次來電邀他加入本地作協。他蝸居的小城作協,也有這樣的意願。自視清高的阿牛覺得,自己已是省級和國家級作協會員,便沒將地方作協的事放在心上。正是這一小的疏忽,讓他失去了很多發展機會。比如,他的作品想參與地方評獎,因不是本地作協會員,無緣參評;兩地一年一度的創作扶持經費,他拿不到;他想參加上級文學院深造,但學員得通過基層作協推薦;他的新作想出版,得自己找發行商,或者自費出書,地方作協隻扶持“體製內”作者;他想參與作協組織的筆會,認識一些編輯和老師,因為不是“體製內”的人,多方將他拒之門外;至於一些公費讚助的采風活動,也因為“體製內”原因,統統靠邊站了。
幾年過去,阿牛沒拿出更有影響力的新作,老本也快花光了,看到“體製內”的種種好處,想重新加入,卻發現以前對他熱情有加的兩家基層作協已不再對他感興趣;同時,他又無法應對那些令他難堪的“潛規則”:要交會費,要訂雜誌,要自費出書等等。地方作協雖屬社會機構,但也有政績考核指標,優秀作者資源以及有影響的作品,是多方同時爭取的對象;為實現利益最大化,一些有名氣的作者甚至“腳踩幾隻船”、“一女多嫁”,擠占了原本有限的地方資源,也造成一些有潛質的地方“體製外”作者,沒有更好的發展渠道,生存普遍艱難,不少人被迫轉行,淡出這個市場。
每年,不同地方的各級政府,都會拿出一筆經費,來扶持本地有潛質的作者與作品。但因為“體製內”現象的存在,一方麵,一些真正的好作品、草根作者得不到扶持;另一方麵,一些“體製內”作者粗製濫造的庸作,占用了有限的經費,使得扶持工作變調,失去本來的意義。
湖南永州 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