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寧輕笑一聲,自身上拿出一個玻璃小瓶放在桌上,瓶底是幾滴殷紅的鮮血,正是許乾剛才所滴。她將瓶口倒轉,滴一滴血在右手中指甲上,輕輕一彈,隻見那血滴飛入嬰靈口中。
那嬰靈砸吧砸吧嘴,像是沒喝夠一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異常淒厲,有如貓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許清寧笑道:“別急,等一會他爹過來,一定讓你飽飲他們的父子血!”
那嬰靈像是能聽懂一般,又發出咯咯的笑聲,聽起來無比滲人。當然,無論它是哭是笑,普通人均是不能聽到的。
許清寧看著眼前的嬰靈,自言自語道:“哎,就知道那小子指望不上,還得老娘親自出馬,好在這年頭嬰靈比鬼都多,要不然還真不容易。”
嬰靈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擁有比鬼魂更加強大的怨力,曆來都是古時邪魔外道祭練法寶的首先之物。若是放在古代,一向是得來不易,如今倒是容易的多。
對麵的房間裏,薛文秀跨坐在許乾身上,慢悠悠地解開他的上衣扣子,道:“許乾哥,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特別親切。”
許乾心中默念:“道祖在上,不是弟子有意破戒,而老媽一再催促,文秀再三引誘,弟子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他橫下心來,正要有所動作,忽然感覺道一股強大的怨念,驚醒道:“不對,這是噬親咒煉化出來的嬰靈,這樣的怨氣,直衝霄漢,連雲朵都能衝散。怪不得她對我的反應不是很在意,原來她自己已經練過了!”
沒過多久,許乾感覺到自己的心神跟那個嬰靈有了聯係,心中暗道:“不對,老媽怎麼把我的血喂了嬰靈,要用也該是用薛文秀的啊!難道,我是薛廣年的孩子?又或者說我就是那個消失的哥哥?一算到她哥哥就會卦象中斷,這分明是卦不算己的預兆嘛!不好……!”
眼見薛文秀要去解他的腰帶,許乾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掀翻在床上,按住說道:“文秀,你清醒一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可能是你哥哥!”
薛文秀媚眼迷離,笑道:“我初次見你,也當你是哥哥,但現在我隻想要情……!”
許乾見她理智漸失,笑著說道:“我也想,那你閉上眼睛好不好?”
薛文秀聽話的閉上眼睛,許乾坐起身來,捧著她的臉,等挪到脖子處時,右手忽然化為掌刀,一下將薛文秀砍暈。
許乾將其平放在床上,伸手去開房門,卻像是被電了一般,忙將手縮了回去,道:“居然連門都給封印了!”
他走到窗前,想去開窗戶,卻被電了一下,“居然是天羅地網陣,她什麼時候布置的?”許乾沒奈何,隻得掏出符籙,一點點消耗門上的陣法。
別墅門口,一輛路虎開了進來,自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的女人正是白天過來鬧事的,而她身邊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儀表堂堂,有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對迎上來的女管家說道:“文秀呢?”
女管家道:“小姐跟許乾先生在房間裏談事情!”
女人撇著嘴道:“她倆能有什麼可談的,要我說八成是在裏麵胡搞,現在的年輕人啊,剛見麵就出去開房的多了去了!”
男人嗬斥道:“亂說什麼,虧你還是個當媽的!”
女人道:“我倒是想給她當媽,可她正眼瞧過我嗎?”
“行了行了,我懶的跟你說這些,帶我去見那個什麼許乾,我安排她跟孟家的小子相親,她居然回過頭來給我找這麼一個,真是胡鬧。”
女人走在前麵,側著身子說道:“就是就是,你說這像什麼話啊!”
三個人上了樓,到薛文秀的門前,女管家敲門道:“小姐,小姐,老爺過來了。”
敲了一會沒人開門,女人在旁幸災樂禍道:“他們倆一定在裏麵快活呢,哪有功夫給你們開門啊!”
中年男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伸手去握那把手,卻哎呀一聲縮了回來,發現手指不知被什麼東西刺破了,一滴殷虹的鮮血湧了出來。
女管家嚇了一跳,急道:“我這就去拿醫護箱!”
女人喝罵道:“你們這門是怎麼弄的,把手居然能紮到人?”
中年男子看了看手指上的血,道:“沒事!”正想將其吸掉,卻見旁邊的門一開,從裏麵走出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來,她柔聲道:“廣年,我來幫你!”伸出手指將那滴血彈在指尖上,隨即向空中一吹,在其他人看不到的空中。一個一歲孩童大小的嬰靈,這咧著嘴,吃掉了那滴血。
許清寧拿過中年男子的手,放在嘴邊,將其吮吸幹淨後,笑著說道:“你看,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