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曰在骨外的走道上碰到了蕭疏,他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冰山麵孔,以冷漠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迎視她。
二人僵持,眼神對峙不下。
最後,秦曰決定無視地走過。經過蕭疏的時候,忽然他攔在前麵,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可惜,那天我說的話今生也隻會說一次,你以後再也聽不到。”
“你說什麼。”秦曰一頭霧水。
蕭疏冷笑一聲,繼續低聲道:“5671,你聽好了,繼續留在骨外實習,你的那些雕蟲小技對我沒有任何作用。如果你不想惹煩我,就給我老實點。”
秦曰怒氣暗生,直恨那天沒用凳子砸死蕭疏,“你別得意。”說著,她跑遠了。
接下來的幾天,蕭疏開始對秦曰態度奇差,常當著眾人的麵嗬斥她,秦曰更加憎恨他。這日晚飯後,秦曰約著呂雉商討對付蕭疏的大事。
“呂稚,你說我要怎樣才能報仇。”
“曰曰,我有三種方法,你任選一種都可以報仇。”
“說。”
“第一種,你設法偷了他的車去撞人,不管是不是他撞的他都要賠錢,因為他是車主。”
秦曰啐了一口,道:“動靜太大,不行。”
“第二種,你混進蕭疏小區任意一家屋中向窗外拋東西,如果砸到人,不管是不是他砸的都要賠錢。”
“太麻煩,不行。”
呂雉轉動眼珠,道:“既要動靜小,又要不麻煩,曰曰你不如等到深更半夜,一個人,悄悄地,吊死在他家門口。你看,又省錢又省力氣的,保管蕭疏嚇個半死。”
秦曰站了起來,手指撫上呂雉的麵頰享受第一流的觸感,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趕明兒我就把你吊到蕭疏家門口。”
“不會吧,曰曰。”
“你說會不會,你出的主意。”秦曰惡狠狠地逼了過來。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半天,忽然秦曰捂著屁股蹲到地上,滿麵痛色,冷汗淋漓。
“你怎麼了。”呂雉發現了秦曰的不妥。
“老毛病犯了。”說著,秦曰投到自己的床上縮成一團。
“哎。我說曰曰,痔瘡也不是大毛病,你去做個手術也就好了。”
秦曰瞥著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說得輕巧,是痔瘡手術啊,我可不想被無關緊要的人看到我身體,尤其是那種隱秘部位,更加不行。”說完,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身體早被蕭疏看過了,臉上突地一紅。
“那倒也是,被一個人看還沒什麼,最可惡的是一大群實習生圍觀。對了,曰曰你什麼時候做手術,我好通知班上同學,我想他們大概都很想看到你躺在手術台上的樣子。”
呂雉笑得肚子都痛了,秦曰忍著爬起來追打她,沒走上幾步身下反而更痛了,她又得又倒回床上。
“曰曰,說正經的,肛腸科很少有女醫生的。”呂雉小心翼翼坐到她的床沿上,道:“你如果真的要做手術就一定得找個年輕的醫生給你做,手術做完後你就嫁給他,這樣你的貞潔也就保住了。”
說得秦曰又扭起身來打她,但呂雉早笑著跑了出去,她隻得恨恨地罵道:“呂雉,我秦曰祝你今後得幾個千刁萬惡的小姑子大姑子來整你,最好再遇上個凶婆婆、色公公,另外還有幾個猥瑣的大伯子小叔子。”
由於痔瘡造成的身體不適,秦曰的麵色越來越差,在科室裏懶言少語,對誰都愛理不理,但往廁所跑的次數更多了,時間也長。秦曰發現,這次痔瘡發作比以往都厲害,大量便血,疼痛異常,自己漸有貧血的症狀。
周五下班後,秦曰決定趁周末好好休息調養身體。
出來醫院便遇上蕭疏的車,秦曰裝作無視低頭走過,走不及遠蕭疏的車就開到她的身旁,然後車門打開蕭疏走了出來。
“上車。”他簡短地命令。
“幹嘛。”秦曰煩得很。
蕭疏也不再說,將她推進車裏,車開動起來,方向是依風齋小區,蕭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