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秦曰並不陌生,已經來過三次。
“上床,脫衣服。”蕭疏冷冷地道。
秦曰嚇了一跳,道:“你想幹嘛。”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上床,脫衣服。”
秦曰又羞又氣,直道蕭疏精神病又發作了,拔起腿往門口奔去。但蕭疏遠比她快,她被扔到床上,很輕,這次蕭疏意料外的不粗魯。
“蕭疏,你別想欺負我,我告訴你我不好惹的,我……我有性病的。”秦曰慌不擇口,向床裏躲去。
“閉嘴,誰想對你怎樣,痔瘡患者,我沒興趣。”
秦曰一呆,隻見蕭疏從客廳裏拿進一個包裹來,這個包裹是剛才放在車上的。蕭疏瞅了她一眼,將包裹攤到床上打開露出一堆器械,原來是個手術包。“你想幹嘛。”秦曰失聲道。
“行內痔切除術。”
“不要。”秦曰嚇得跳下床,她可出不起這個醜,雖然蕭疏曾見過自己的身體,可是被一個大男人盯著那個部位說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蕭疏輕易而舉抓住了她,她再次被扔到床上。“5671,我警告你,別試探我的耐性。”
“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秦曰討饒,無論什麼自己肯定鬥不過蕭疏。
蕭疏冷然地望著她,道:“5671,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我把你打暈後做手術,第二條路你乖乖地躺到床上做手術,兩條路你任選一條,結果都是一樣。”
“有沒第三條路?”秦曰哭喪著臉。
“沒有,如果你不選我就當你默選第一條路了。”蕭疏舉起了拳頭。
“別,我選第二條路。”秦曰不笨,無論哪條路今日痔瘡手術是勢在必行,再說蕭疏的拳頭又不是巧克力豆,打在身上會很痛的。
“既然如此,你該知道怎麼做。”蕭疏抱起雙臂。
秦曰瞧著他,麵上有些紅,囁嚅著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閉上。”
蕭疏走到窗前背過身體,窗簾拉了下來,房間裏頓時暗了下來。秦曰紅著臉慢慢褪下褲子,麵朝牆壁側臥著躺倒在床上,為怕羞她特意把毯子蓋在了頭上。
“好了沒有。”蕭疏語氣裏一如既往的冷淡。
“好了。”她小聲地道。
蕭疏回過頭瞧見秦曰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她以為自己看不見別人就看不見了嗎,好愚蠢的掩耳盜鈴。蕭疏按開了房間的燈走到床前,床上裸|露的身體晶瑩潔白,燈光下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他凝視著不願移開目光,空氣裏若有若無有陣馨香,仿佛是大草原上凝著雨露的野草的清香。
“會很痛嗎?”從毯子裏發出微弱的聲音。
蕭疏回過神,目光不舍地移到那張毯子上,她的臉並看不見,但是毯子下的脖頸卻是紅透了。“以我的醫術,即使是局麻也能達到硬膜外麻醉的效果。”
麵前的身體仿佛有著巨大的磁性吸引著他一直凝視,他見過她的身體,但是那次沒有像這般的直視,那次眼神飄移得足夠快,似乎什麼都沒看清,原來她的身體比想像中要美上許多。
蕭疏努力地摒棄心裏紛起的雜思。
他吐出口長氣,不再遲疑,戴手套,消毒,鋪單……
秦曰不敢動,她已經感覺得出蕭疏的手已經落在自己身體最隱秘的部位,她把眼睛閉得緊緊地,心裏揣著隻小兔。
半個小時後手術完成,蕭疏擦掉滿頭的大汗,這應該是最簡單的手術,卻仿佛是生平所遇到的最困難的手術,從沒有過的緊張。
收拾完床上的器械和汙物秦曰仍是躺著沒動,蕭疏揭開她頭上的毯子才發覺她已經睡了過去,她額上也全是汗,大概因為過度緊張體力不支才昏睡過去。
蕭疏將她額前的亂發撫至耳後,關掉房內的燈輕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