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告訴秦曰,方雯潔結過兩次婚,第一次婚姻是嫁給h市某個名門望族,婚後沒多久便生下一個兒子,但是婆婆嫌棄方雯潔貧寒的出身,所以這段婚姻隻持續三年便結束了。方雯潔帶著從第一段婚姻得到的錢去了英國,在英國她認識了第二任丈夫,第二任丈夫是瑞典人,比她小八歲,結婚三年才有小少爺。兩個人開始感情很好,後來瑞典老公外遇,兩人爭爭吵吵,前兩年離婚後方雯潔帶著小少爺就回到了h市,這才辦起了力信公司。
小少爺剛回中國的時候還挺好的,人也有很禮貌,後來就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看見人也不理睬,整天就呆在房裏睡覺,也不肯去上學讀書,方雯潔隻得請了家庭教師來教小少爺。
秦曰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了解方雯潔和小少爺駱飛的情況,然後又花了一個下午了解別墅裏其他人的情況,等把所有的人都混熟後,她也了解了整個別墅的布置和格局。
她沒有試著和駱飛溝通,不過從張珊嘴裏了解的情況看來,駱飛並不是自閉症,隻不過是有些心理上的障礙,有可能是長期沒有家庭的關愛和父母間的交流,養成了冷漠淡然的個性,這種情況孤兒院裏有很多。
要想駱飛開朗起來,必須要先使他對自己有興趣,不過這難不倒自己的。
人都是追逐快樂的,沒誰會例外。
下午六點多鍾的時候,方雯潔打來電話告知急事去南方出差,須得三日後才能返回。秦曰感到驚奇,但是別墅裏張珊等人卻毫不驚訝,太太出差這本就是家常便飯,任何人都習以為常。
吃過晚飯後,秦曰在外麵的花園裏散步,這頗讓她享受到富貴人家的生活。
晚上十點,秦曰開始實行計劃,當然這也算不上什麼計劃,隻不過是她以前在孤兒院哄小孩子的把戲。剛被送進孤兒院的小孩子會哭著吵要媽媽,秦曰便會抱著他們一起睡直到他們習慣自己孤兒的身份。
推開三樓的門,駱飛仍躺在床上,晚飯是張珊送到臥室來吃的。秦曰抱著自己的枕頭不由分說擠到床上,被子隻有一張,她不客氣地扯到自己的身上來。
睡了一會,駱飛側著身沒說話,當然秦曰不可能期待他會說話,她故意往駱飛那裏擠去,把他的被子往自己這這拉。駱飛仍是不說話,身體往外移,再睡了一會,秦曰又故意往他那裏靠去,又搶了一些被子,於是駱飛又往外挪了一點。
如此下來幾次,駱飛已經睡到床沿上,身上的被子也被秦曰搶光。但是秦曰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往外擠,隻聽撲通一聲駱飛掉到地上,秦曰側過身瞧著他,駱飛就著地上睡去。
這孩子“病”得不輕。
秦曰決定不再管他,現在要做的是讓他注意別人,而不是別人來注意他。
大約五點多鍾的時候秦曰醒了過來,這裏離實習醫院距離比較遠所以必須早起。起來後她發現駱飛仍睡在地上維持著掉下床的姿勢,看來這孩子和人的隔閡很深。
秦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駱飛抱上床,替他蓋好薄被方走出去梳洗。
趕到醫院是七點四十分,離上班還有二十分鍾。在醫院的大廳裏她意外地遇見了韓斐陽,想到前天的事她不禁又感到尷尬,趕緊裝作沒看見往樓梯上跑去。
韓斐陽叫住了她。
“秦曰,查完房後去普外找我。”
秦曰遲疑,但韓斐陽溫柔的目光卻仿佛是最好的武器,她點著頭轉身跑上了樓梯。
在科室裏秦曰看到了蕭疏,他坐在門口隻是淡然地望了秦曰一眼,眼神便繚繞到窗外某個地方。八點鍾開完晨會一直到查完房,蕭疏都沒和秦曰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懶得投射些許。
秦曰想,他可能已經忘記前日發生的事,所以才能對自己這麼平靜。
從呂雉的口中得知昨日的第三場足球比賽,蕭疏和韓斐陽都沒有參加,最後醫院隊和實習生隊打成了平手,本來安排了加時賽但雙方已不想再進行下去遂以平局結束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