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給自己選擇的機會,其實能選擇的路隻有一條,就是娶何慕如,一切都被他們算計好了。
手機掛斷了。
“隨雲,你怎麼不走了。”
“秦曰,我們返航回h市。”隨雲放開了她的手。
這個適時打來的電話說明了一切,一切都是個精心策劃的局,或許父親也在和自己賭一場勝負,可是為避免輸他增加了一個自己無法戰勝的籌碼。
必須要放手,才能保證秦曰的安全。
“好吧。”秦曰掩飾不住失望。
隨雲看出了她的失望,隻是此刻他再無法滿足她任何的願望,哪怕是撒個謊騙她。
依舊是三天,遊艇在即定的日子返回了h市,同去的那天一樣是個陰天,江麵上的風很冷,秦曰在發抖。隨雲送秦曰回到醫院,這次他沒要求送到宿舍門口。
“秦曰。”口袋裏揣著那張信封,隨雲已經把它捏得皺巴巴。
“什麼事。”
隨雲掏了出來,送到她的麵前。
“是什麼,我看看。”
秦曰欣喜地接過那張信封,信封沒有封,從裏麵倒出一張大紅色的鑲金硬紙。秦曰很快認出這是張結婚請柬,她疑惑地翻開,霎時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她又看到了隨雲和一個陌生的名字。
“秦曰,明天我在聖亞斯教堂結婚。”
那張紅色的紙不可意料地從手中跌落出來,秦曰慌慌張張地又把它拾了起來。
“明天,你來嗎?”
秦曰沒有說話,轉身衝進小巷中,身後隨雲喊道:“明天,我等你來。”
那淡淡的聲音被甩得遠了,秦曰才敢停下來,手中的大紅請柬硌得手心裏紅通通,仿佛把鮮紅的肉都翻出來一樣。秦曰生氣地把它撕成一片一片地,然後扔進附近的垃圾桶中。
第二天秦曰沒有去聖亞斯教堂,裝作若無其事去骨外上班。小蔡來找秦曰,後來被呂雉給趕了出去。第五天的時候,隨雲打來了電話,秦曰仍是不肯接,最後呂雉把電話擱到了她的耳邊。
電話裏是隨雲淡淡的聲音,他道:“秦曰,我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解釋,因為不管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結局。那天我一直在等你來,其實我很想在婚禮上看到你,聽到你的祝福。我和慕如決定去法國繼續留學,今天下午五點的飛機,你來嗎?以後可能見不到了。”
秦曰把電話扔到了牆上。
她躲到被子裏睡覺。
“幾點了,呂雉。”
“兩點。”
……
“幾點了,呂雉。”
“三點。”
秦曰衝了出去,不向他問解釋,隻為那一句“以後可能見不到了。”
在機場大廳門口她看見了隨雲,他仍然是分別那天的模樣,手臂上打著夾板,微笑的麵容。
“秦曰。”隨雲喊著她的名字,迎了上去。
秦曰打量著他,又朝周圍看了看道:“你老婆呢。”
“她先進去了。”
“那你也進去吧。”
“你希望嗎?”他凝視著。
秦曰低下頭,不希望,心裏一點也不希望。
“秦曰,謝謝你來。”隨雲望著她,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放到她的手上。
秦曰看去,手心裏是那塊曾經渴求過的玉墜,它在手心裏溫潤得就像一灘融化的水。“你怎麼得來的。”
“我向我媽要來的,我是她兒子她怎麼會不給我。”隨雲說得很輕鬆,其實為了這塊玉墜他在方雯潔的房門口跪了一夜,後來又許諾了方雯潔10個億的資金。他就是擔心自己走後秦曰會為了這塊玉墜而被母親利用,以母親的心計秦曰很難不出狀況,所以他才不顧一切地要完成這件事情。
“是嗎?”秦曰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的。秦曰,以後不要再見我的母親,即使是小飛也不要再見,你已經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知道了。”她點著頭,得到玉墜並沒有想像中的欣喜,反而有種強烈的失落感,是有什麼失去了。
此時,機場廣播開始提醒旅客登機,隨雲往安檢處望了一眼道:“秦曰,現在我真的要進去了,你保重。”
“嗯,你也是。”
隨雲笑著沒動,道:“我可以吻你嗎?”
秦曰愣住。
“開玩笑的,你當真了。”隨雲笑得起勁,忽然他低下頭就咬住了那兩片嫣紅的唇瓣。許久,他將唇移到秦曰的耳邊,低聲道:“秦曰,我愛你。”
說完,他又是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我也愛你。”秦曰在他背後低低地道。
他的身形微微一晃,但隻是瞬間便又恢複如常,秦曰一直凝視他的背影消失,她知道這次分別會是永遠。
“好像又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