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了眼,對麵依舊麵露微笑的陽玄子,黑衣老者臉上卻恢複了平靜。
“陽玄子還是那麼卑鄙無恥,你借老夫之手,殺了我的弟子,可還滿意?”
陽玄子笑容卻變得更是燦爛,看向黑衣老者的目光中盡是讚賞之色。
“好了,此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那件東西你卻必須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否則我寧可讓整個玄明大陸變成人間煉獄,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黑衣老者冷冷一笑,一揮手間,身邊那黑衣人轉眼化成了飛灰,隨即麵無表情地看向對麵地陽玄子。
陽玄子仰天哈哈一笑,看向黑衣老者的眼神之中嘲諷之色更加濃烈。
黑衣老者臉上變色,冷聲問道:
“你笑什麼?”
“歐陽老鬼,你以為就憑你,便能挑起玄明大陸的腥風血雨嗎?哈哈!”
陽玄子臉上嘲諷之色更濃。
黑衣老者卻是一聲冷笑道:
“你不用這般惺惺作態,當老夫是三歲娃娃不成,不信,你大可一試,看看老夫有沒有這個本事!”
“哦?!”
陽玄子冷冷一笑。
“墨兄,齊兄,陳兄,你們也看了好久了,出來吧!”
隨著陽玄子這句話說出,卻見陽玄子身後的背影處空間一陣模糊,忽然從中走出三人,
那黑衣老者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當場失聲叫道:
“你..你們怎麼都沒死!”
“怎麼,你難道盼著我們都死了不成?”
一名灰衫中年男子,冷冷地看向了黑衣老者,目中盡是嘲諷之色。
而另外兩人分別是一名佝僂老者,和一名身高七尺的大漢,也都冷冷的看向黑衣老者,其目中有嘲諷之色,更有濃濃的殺機。
“陽玄子,你好手段,好心機!”
黑衣老者此刻滿臉盡是苦笑,望向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之色。
“歐陽海,你說此刻我們四人若是要將你當場滅殺在此,是不是也就了了這二百年的恩怨了呢?”
那名佝僂老者聲音沙啞,緩緩地說道,隨即一股霸道絕倫的修為轟然爆發,看向黑衣老者如看死人。
黑衣老者目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他心中清楚,二百年多前,他剛剛邁入元嬰之境,在一次外出遊曆之時偶得一處上古大能之墓的地圖,以及墓中不少物品所在的細節,由於那大能墓穴之中機關禁製重重,他擔心自己修為不夠,便暗暗邀請了陽玄子以及近十多名元嬰級的老怪前去一起探墓,講好了墓中所得物品全部平分。
經過一年多的尋找,終於在找到那上古大能之墓,進入一探之下,果然是機關禁製重重,在十多名元嬰老怪的全力破解之下,倒也將墓中不少禁製解開,不過也有幾人在此過程中當場隕落,最後隻剩下了黑衣老者以及現在在場的這幾人。
因為在墓中這些人都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平分之下,倒也沒有人起什麼異心,隻是到了最後一處禁製之處,他們卻發現了一枚令牌,而就是這枚令牌的發現,使得黑衣老者起了貪念,設計將幾人困於一處強力禁製之中,哪知道陽玄子卻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早早便識破了黑衣老者的心思,在其不備之下,重傷了黑衣老者,自己則將那枚令牌得到,逃出了古墓。
而黑衣老者則經曆了九死一生,隨後也逃出了古墓,但由於傷勢實在過重,險些喪命,不得不一直閉關近兩百年,不但恢複了傷勢,更將自己的修為一舉跨入到了元嬰中期大圓滿。
但他始終不忘那枚令牌,因為那枚令牌是一處秘境開啟的必須之物,而秘境之中藏有能使元嬰修士一步邁入到凝神境界甚至進入到大乘之境的絕密,這怎能讓他能甘心放棄。
當他出關之後便苦苦思索布局數十年,就是想逼陽玄子交出那枚令牌,然而此時的陽玄子卻在這二百多年間一舉邁入到了元嬰後期,更成了乾陽宗的掌門,幾番手段下來,黑衣老者連連吃虧,竟然絲毫奈何不得陽玄子,惱羞成怒之下,竟不惜挑起宗門戰爭,來威逼陽玄子。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被他困住的那幾人今日卻出現在他的麵前,震驚之下,他清楚今日他定會凶多吉少了。
“你們要是殺了老夫,那名玄明大陸必定會血海滔天!”
黑衣老者仰天一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