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傲才不管什麼雪月姬的事情,一個青樓女子而已,這慕容悅什麼時候好上了這麼一口,居然還想要和衍之在一起談論,莫不是真的將衍之當成了男人?
照他來看,這個慕容悅應該沒有這麼白癡吧!
慕容悅自然是沒有這麼白癡的,就如同衍之所想的一樣,他找衍之確實是為了聽雪樓的事情。
慕容悅等在宮門外,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焦急的心情,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女子,想要澄清關於一件事情。
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時候,宮殿的門總算是打開了,衍之一臉冷清的走了進來。
說實在話,對於慕容悅這個人,衍之其實並不想要多深交,總覺得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從他身上透出來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怎麼看都和皇族的人脫不了關係,衍之曾經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來,他該不會是東國國君的私生子吧?
司馬成傲是和衍之一同出來的,慕容悅看到司馬成傲的時候明顯一愣,顯然是這件事情不想讓司馬成傲知道。
“我是有一些私事要找你,陛下就不用一同去了吧,何況陛下剛剛登基,想必是有一大堆的政務等著陛下處理,如此貿然的和我們同行,總是有些不妥。”
慕容悅的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司馬成傲根本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慕容悅的話是在提醒司馬成傲,現在他的身份和先前已經是大不相同了,所以根本就不能夠隨意的出宮了。
司馬成傲對慕容悅的態度非常的不滿,就算是從此自己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生活也輪不到這個區區太傅來說。
衍之如果這時候還聽不出來慕容悅是要將司馬成傲支開的話,就是一個十足是傻瓜了,於是衍之開口道:“陛下,既然慕容大人有私事找我,想必有你在場也不方便,我看你還是去忙吧!”
司馬成傲臉色有些難看,被衍之這麼一說,他就算是想要一起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一揮衣袖道:“算了,朕就不去了。”
直到出了宮門,衍之才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慕容悅向來溫柔沉穩的臉上此時卻顯出一絲欲言又止來,衍之皺眉,覺得吞吞吐吐實在不太像是慕容悅的做法,於是開口道:“有事就說,太傅大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了?”
慕容悅一愣,隨即展顏道:“說的也是,一點都不像是我啊。”
隨後頓了頓,神情嚴肅起來道:“其實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關於聽雪樓的。”
衍之凝視著慕容悅,目光中滿是探究之意,“聽雪樓?”
慕容悅坦言道:“真是抱歉,我的手下好像是做了一些多餘的事情。”
衍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多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慕容悅,你給我說清楚,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慕容悅歎了口氣,這才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衍之,其實剛剛下朝之後,他發現自己的丫鬟玲瓏居然擅自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因為有些在意就問了一下,但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問還真的出事了,玲瓏居然帶人去攻擊聽雪樓了。
聽雪樓的事情其實慕容悅他們也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一直都沒有找到突破口,而在他們總算是找到突破的時候,聽雪樓突然間易主了,為此玲瓏很是不甘心,這才帶人去襲擊聽雪樓。
衍之聽完了這些話,什麼都沒有說,徑直就朝著聽雪樓的方向奔去。
衍之沒有輕功,所以出宮門的時候,直接駕了馬車奔馳而行,車裏的青衣還沒有來得及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就被那疾馳的馬車給摔倒在車裏了。
慕容悅緊隨其後,足尖輕點,很快就趕上去了。
衍之的心中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聽雪樓,那麼龐大的信息組織,是不容許被隨便拋棄的。
衍之目光堅毅,駕著馬車疾馳在街道上,讓路上的行人紛紛避之不及,心中揣測這是哪位大人行事如此的匆忙?
聽雪樓很快就到了,因為是白天,主樓中的姑娘們還在休息,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衍之駕輕就熟的到了後院,從那假山中走了進去。
越往裏走,衍之隱隱聞到了血腥味,看來是已經經過了一番激戰了。
衍之袖中的鞭子滑入手中,腳步也愈發的謹慎起來,靠著牆壁慢慢的往裏走,衍之很快就來到了原先的石門跟前,沒有任何人守衛,倒是門口的鮮血很讓人在意,衍之心中一緊,難道說是自己來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