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老雜毛在搗鬼。”浩浩道長聽了個真真切切,“看來,我們是該要跟他算一算總帳了?”
渺渺天師歎了口氣:“他的輩份在你我之上。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師叔,看來他亡我之心還不死啊!”
“一千年前留下的禍患,今天該有一個了結了吧。這段公案,可不能懸而不決。不是他命喪黃泉,就是我們下地獄!”浩浩道長牙縫裏吐出惡狠狠的話。
“他穿越來穿越去,無非想拿我們祭天。上次,我就奇怪誰有這麼好的功力,冒充天神,宣讀玉帝聖旨,原來是他弄的鬼。好,這次正該送他上天了。”
一千年前,天道教主赤鬆子門下有三名童子:渺眇、浩浩、瀟瀟。一日,赤鬆子道人掐指算得有故人來訪,興奮極了。命渺渺采摘岩石上長出的靈茶,浩浩扇火練丹,瀟瀟去求蓬山枯燈長老的聖水。
渺渺童子領了師命來到懸空山摩崖上,背著竹簍,吊著繩子下到陡峭的石壁上采摘野山的數株茶葉。其時,山上霧海茫茫,依稀看到石縫處幾徑新綠。他攀著繩索直下到斧削的石壁上,腳踩住石坎眼,那是特意開鑿出來給采茶者立足的石窩。
他剛伸出手,茶樹像長了手,一把把他拉進了石竅裏,渺渺嚇得魂飛魄散,原來,這裏有個石竅,往石竅裏看,有個很深的石髓,石髓裏坐著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婆婆,她雙目失明,下半身與岩石連體,竟然與岩石長在了一起,隻有軀幹尚能動彈。老婆婆指甲數寸長,扣住他的脈搏,他怎麼也掙不脫。
老婆婆一甩白發:“小道友,我們可是有緣人呐。”
渺涉眼骨碌一轉欺她雙目睜不開,大聲地叫喚起來:“哎喲,老婆婆,我的手好疼,你再用點力,被你掐斷了。
“你叫吧。你師父是聽不到的。你師父聽得到,還會叫你上懸空崖?我告訴你吧。婆婆的法力,可以吃掉你的聲音。不信,你喊破了嗓子也沒用。你師父的天眼,能起作用的話,早看到你了。小道友,我要是你的話,不如跟婆婆做個交易。婆婆助你,得道成仙。好不好?”
“哼,我才不上你的當。你知道修道成仙,你還坐在這裏。你早成仙了,還坐在這裏,人不像人,石頭不像石頭,生不如死地苟且偷生。”渺渺鄙夷不屑。
“哈哈哈,”老婆婆發出一串刺耳的笑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仙尊啊,輩份與當今的女媧娘娘是同胞姐妹。你知道嗎?你現在還是童,要經過徒、士、道、真、聖、仙,然後才是尊,懂嗎?”
渺渺數了數相差八級啊,要修成任何一級沒有數十年的苦修,那是癡心妄想,而且越修到後麵修煉更加艱難,所以說,修煉成仙要經過一劫,大約是一個輪回,數十億年啊。修煉成仙,自古能有幾人?天上的神仙,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
“你是傳說中的石璣婆婆吧?”渺渺童子聽師父說過,有一個犯了錯誤的天尊叫石璣婆婆,觸犯了天條,受到了天譴,化身為頑石,經受風剝雨蝕,感受蒼桑巨變,化解心中暴戾之氣。
“沒錯,小道友,你真聰明。現在,想不想幫婆婆?幫婆婆也是幫自己。婆婆怎麼會虧待幫過她的人呢?”
“好吧。婆婆。渺渺答應你就是了。你說吧。我怎麼幫你?”
“好孩子,婆婆喜歡。你要是這回幫了婆婆,婆婆就讓你改換門庭,拜婆婆門下,婆婆助你成仙。”
“謝婆婆。”渺渺太興奮了,師父修煉了差不多一千年了,還成不了仙,他馬上就可以成仙了,再也不用看師父的臉色,再也不受做徒弟的窩囊氣,他要遨遊天地之間。“婆婆,你快說,我怎麼幫你?我一定幫你做到!”
“好孩子。師父不要你做做不到的事。師父不是在懸空岩呆久了,口幹舌燥,就是想喝你師父的大修羅茶。”
“婆婆,這事太容易了。我現在就可以泡給你喝。”渺渺太天真了。
“婆婆不是要你泡。這茶,要用歸魂丹作引子,投進蓬山聖水,聖水沸騰,衝泡靈茶,這才能喝。美其名曰:大修羅茶。”
“不,不行。這茶聽師父說,要泡給一千年前,他的好友九九師叔喝的。我怕我連看也看不到。”渺渺唧唧咕咕地說。
“小道友。婆婆肯定有法子,叫你弄到手。沒有法子,豈不白白浪費口舌,浪費表情。來,婆婆教你一法兒,你絕對可以辦到。”
渺渺傾耳過來,石璣婆婆就在他耳邊說了個妙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