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浮宮又沸騰了,荷蘭皇儲沃侖王子親臨現場。法國總統親自接見了沃侖王子,兩位政治家談笑風生。
“首先祝賀貴國成功地舉辦了如此盛會。這次盛會,可以說是藝術的奧林匹克。”沃侖王子給予了高度評價。
“謝謝王子殿下的捧場。我想,有你牽頭,各國政要將會聞風而來,到時,盧浮宮可要熱鬧起來了。我這個東道主不好當啊。”總統聳聳肩,攤開笑,臉上十分滑稽。
“我其實,也算畫展的主人。”
“哦,難得王子殿下如此風趣。哈哈哈,王子自然也是風雅飽學之士。”
“不。我是大有來頭的。總統先生,我可以出示兩份報告:嘉美的DNA,就是我們荷蘭皇室的血統。”
“哦,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坊間曾有傳聞,《抹地板姑娘》的原型是你女兒,我看這是對皇室的調侃,就沒必要,澄清事實了吧?”總統老奸巨滑,他深諳太極推手。
“我不僅是為這幅畫來,而是為了整個皇室的顏麵而來。”沃侖神情有些激動,“我皇室的人員,竟然是為華夏族抹地板的嗎?我必須要回這幅畫,我要找小武先生理論。”
這個大大的噱頭,立即引起了轟動效應。沃侖王子親口承認,嘉美的皇家血統,這無疑是個爆炸性新聞。
“不用找他,我來了,有什麼,我們當麵說。”嘉美本來是戴了墨鏡,作了遮飾的,現在她凜然出現在沃侖王子麵前,沃侖看她橫眉冷對,他心透著一股寒氣。
“你,你是嘉美,我的女兒?你這雙眼睛,就像你姑媽麗莎公主的眼睛,像母後的眼睛,我拿到了你出生臍帶血樣,DNA的報告顯示,你是正統的皇室血統。”沃侖像討好女兒似的說了一大堆論證的依據。
“這與畫有什麼關係嗎?”嘉美冷笑著說。
“當然有關係了。這有損皇室威嚴。我皇室人員,竟然給華夏族擦地板。這不是極大的諷刺,是什麼?你應當維護你自己高貴的血統!”沃侖擺出一副父親教訓女兒的口吻,但是底氣不足。
“你錯了。我也有一半華人血統,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擦的是自家的地板,我請不起傭人,我們華夏族以勞動光榮,不會動不動請傭人,根本沒有你說的什麼尊卑觀念。話說回來了,我從小就擦地板,媽媽讓我擦地板,我就得擦地板,你沒看到嗎?我擦過的地板,能當鏡子照,照出一個人靈魂的真偽?”
“你……”沃侖王子氣得七竅生煙,“我要是早知道,你媽媽讓你擦地板,我就取消她的撫養權。”
“你憑什麼?”嘉美哭喊了起來。美女的眼淚是催淚彈,大家想象得到,嘉美跟著媽媽所吃的苦頭,全場發出了不少啜泣聲,這啜泣聲無疑是對她的聲援。
“她——她這是虐待!她不配當你的母親。我可以請個保姆,也不會讓她將你當傭人。”在沃侖的記憶中,擦地板絕對是髒活累活,讓孩子幹髒活累活就是變相虐待。
“收起你偽善的那一套假正經吧。二十年了,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還有什麼膽量說,媽媽不配當母親。你摸摸自己良心,誰不配?”嘉美憤急了,她急紅了眼,大叫大嚷了起來,好讓全世界知道,他有個寡廉鮮恥的父親。
“不,你受東方文化的塗毒太深了。”沃侖王子臉色慘白,他抖抖索索想伸出手,抹抹孩子的淚水,但是他僵在空中,“我想你應該接受更多的西方社會高貴的文化教育。你看你,沒有一點王室風範,純粹是野蠻無禮,和無知。父親當年離開你們,是有複雜的政治背景的:純粹是皇室的需要,國家、民族的需要,不能夠顧及兒女私情。當年任何緋聞,都對皇室很不利。”
“現在,你的緋聞是不是對你很有利,你才不惜拋頭露麵?算了吧,沃侖王子,我們兩清了。你現在沒有嘉美這個女兒,嘉美也與荷蘭皇室毫無瓜噶。”嘉美冷若冰霜,轉身要走。
“媽,你怎麼來了?媽——”嘉美哭喊著撲進了媽媽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剛才的針尖對麥芒顯然是裝出來的,為了小武,她拚了;為了小武,她聲色荏苒,誰也不給情麵!
小武想不到自己的畫惹出了亂子,當時真沒想那麼多,嘉美擦地板,產生強烈的藝術反差是很明顯,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給了他藝術靈感。他沒想到,這裏麵還摻雜著複雜的政治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