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別生氣,都是小武惹的禍。”小武已經被嘉美哭得心慌意亂,沒想到阿姨來了,阿姨可是一個好厲害的人,連媽媽都讓她三分,小武忙道歉。
“好孩子,阿姨並沒有怪你呀。”阿姨看小武一個大男人哭得稀裏嘩啦,她怒火填膺,直指沃侖,“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欺負我算了,還厚顏無恥來欺負孩子。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沃侖王子威嚴掃地,狼狽不堪。
總統慌忙打圓場:“王子殿下,你說你最懂東方文化,你還是沒看到東方文化的精髓。嘉美媽媽,這是一個意外,純屬意外,我想,這如此大的場麵,家庭問題,個人感情的問題,我們還是先放一放,不能讓外人看笑話,是不是?”
“媽媽,算了,反正,我已經跟他撇清了關係。咱們現在誰也不欠誰的?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孩子,媽媽真的很高興。女兒能這麼懂事,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蔽,沒有被所謂的皇室所欺騙。去他娘的,純粹是江湖騙子。”說罷,媽女倆抱著,歡笑了起來,完全無視沃侖王子的存在。
沃侖王子的臉色先是漲紅,現在是煞白,眼光低垂著,氣鼓鼓地,一言不發。
“王子殿下,不如我們把時間交給她們,讓她們母女修補一顆破碎的心。”總統說話很有詩意,其實是話中有話。
沃侖王子一聲不吭,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車轉過身來,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怒吼著:“你看!你看!狠心的女人!”
沃侖王子身上有刺繡,都是刺著漢字:“傅西瑤 我愛你”“傅西瑤 我想你”“傅西瑤 我願意為你死”“傅西瑤 來生見”……轉過身來,也是赫然的漢字:“嘉美,爸爸想你”“嘉美 爸爸夢見你了”“嘉美 你一定像姑姑”“嘉美 你是唯一的公主”……
舉起手臂,可能是最新刺的左手:“傅西瑤 你最美”;右手卻是:“嘉美 爸爸的心頭肉”。
沒想到一個堂堂的王子,不惜毀壞全身的皮膚刺滿漢字。
“西瑤,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想你的時候,就給自己刺一個字,用刺骨的痛,來緩解我思念的痛;我想女兒的時候,我就刺心髒的位置,我的心就好受一些。聽說,女兒在協助舉力畫展,我是推掉一切活動,直飛盧浮宮,可是我看到了女兒受的虐待,我受不了。我忍無可忍!”沃侖王子句句痛陳肺腑,再不掩飾心頭的痛。
“媽媽,你叫傅西瑤?”嘉美從來沒有聽說媽媽叫個這個名字,別人都她嘉美媽,有的叫她傅老師,有的叫她西子,還有的叫她瑤瑤,她都沒想過媽媽原來全名叫傅西瑤。
“嘉美,不要聽他花言巧語,不要看他演戲,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我們走。小武,你也不要在這裏看熱鬧,你媽媽忙都忙不過來,你去應付一下吧。”嘉美媽淒婉地說。
“死了都要愛……”沃侖王子踉踉蹌蹌走向盧浮宮一尊大理石雕,他突然怒吼一聲,就撞向石雕,雖然總統不顧一切地抱住他,他還是撞得鮮血直流。
“沃侖!”傅西瑤假裝的硬心腸,沃侖王子還是沒有看穿,他想殉情,這麼多年,他受夠了相思之苦,受夠了心靈之痛。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相思,換來的隻是冷諷熱嘲,換來的隻是不理不睬。他萬念俱灰,既然心上人已經不需要他的,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小武過來,牽住沃侖王子的手小聲說:“她嘴上說的,與心裏想的是不一樣的。你真傻。別看她嘴硬,其實是裝出來的。她要是不愛你,會獨身一人,等你二十年嗎?她比你會裝。”
沃侖王子聽了小武的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真傻。”
他顧不得包紮傷口,流著血,撲向了朝思暮想的傅西瑤;人群迅速壓縮出一個通道,兩個有情人終於又破鏡重圓。傅西瑤被沃侖王子緊緊摟著,任憑她的手捶打著,他像個孩子哇哇哭喊著。
嘉美給了小武一拳:“你胡說什麼呢?你以為你懂感情?你也是一個二百五。”
“我懂。”小武惡向膽邊生,當著全世界的記者和學者的麵,一把將嘉美摟進了懷中,轉了幾圈,他那小胳膊小腿,早就酥了,喘著粗氣,攤了下來。逗得全場的粉絲,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