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斯城堡建築在一座石頭山上,四周是斧削的懸崖,順都會盤山公路,順著古城牆要開上半個小時,才可以看到全封閉的鐵門。
坤沙看了看環境,山上林表植被還比較厚實,繁陰匝地,但是聽不到鳥雀的鳴叫,估計海拔比較高的緣故吧。
坤沙按了按喇叭,鐵門轟隆隆開啟了,這是一道電控兩合鐵扇門。進入古堡,還是西歐宮廷建築,尖頂的鍾樓,歌特式尖項宮殿,周圍的城牆綿延山麓,中間是一個修剪很平坦的綠草地,草地四周都是高大的落葉喬木。到處可見雕塑噴泉,還可以見到廊柱上的一窩白頭雕,它們起起落落,不時傳來飛禽的慘呼,數一數,竟然有七隻之多,怪不得林子裏靜極了。
坤沙的防彈林肯車一到,就有穿黑衣的修女,為他引路,走進宮殿,亞伯拉罕張開手臂像一隻巨大的肉翅蝙蝠:“坤哥,那天匆匆一晤,可謂是猩猩惜猩猩,英雄惜英雄。今天,咱們老哥倆可得推心置腹,說說淘心窩子的話。”
坤沙竟然與亞伯拉罕相擁在一起,也是仰天發出爽朗的哈哈聲:“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坤某能得教主當知己。真是三生有幸。幸會。幸會。”
兩個大佬,毫無顧忌地相擁,那真是風雲際會。兩人攜手進了宮殿,大殿氣勢恢弘,人走在裏麵感覺很是渺小。沒有開燈,大殿的采光十分敞亮,人走在裏麵有陽光的影子。地板是水磨大理石地板,鋪成紅地毯,走在上麵,就像走在草地上。餐桌上的金銀器皿在雪白的桌布上,熠熠生輝。
“請坐,請坐。”亞伯拉罕與坤沙麵對麵而坐。諾大的大殿隻坐了兩個人。
“教主太客氣了。布置也太講究了。”坤沙看著雍容華貴的宮殿發出由衷的讚歎。
“如此壯麗輝煌的宮殿,不是你我坐享,難道還有誰敢跟我們搶?”亞伯拉罕指了指他,指了指自己。他可是雄踞聖戰組織教主之位,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坤沙也毫不例外,他的CC帝國可是讓整個國際社會,談虎色變。
“兄弟,才德淺薄,哪能與教主相提並論,教主太看得起坤某了。坤某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呐。”
“坤哥,看來東方人的秉性一點沒改,豪俠仗義,但又嗜惡如仇。坤哥,這樣的朋友,我交定了。坤哥,今晚是西餐,還是中餐,還是中西合璧,還請坤哥點菜。”
“聽說,教主是信教的,客隨主便吧。還是遵守貴教的教旨,用伊斯蘭餐吧。”
“好。那就用聖餐。”亞伯拉罕傳令下去。
兩人用餐之前,還真像模像樣,淨手、祈禱、誦經。第一道經,是冷盤,看來是動物的心髒,切成花瓣狀組合成一朵多重菊花。
“坤哥,喝點什麼?”
“看來,教主也不是素食主義者,葷菜還得喝白蘭地。”
亞伯拉罕拍了拍掌,上來一個管家:“去。把我的窖藏百年法蘭西白蘭地拿一瓶來。”
“來,來,嚐一嚐。”管家給他們滿上酒。兩人呷了一口濃烈甘冽的白蘭地,亞伯拉罕帶頭用叉子,叉了一片切片給坤哥,自己叉了一片嚼得津津有味。
坤沙嚼了一口,不錯,入口清脆,肉香味很濃,他喜歡。
“坤哥,品出這是什麼心了嗎?”亞伯拉罕叉了一片又嚼得青筋一凸一蹦,扯著臉上麻皮的肌肉。
“有點像羊心。”
亞伯拉罕嚼得很起勁,聽他說羊心,隻是隨便搖了搖頭。
坤哥叉了一片,嚼了嚼:“鹿心吧?”
“鹿心,吃草的,有膻味,我不太喜歡。”亞伯拉罕自顧自說道。
“不會是野獸的心髒吧?”
“差不多吧。人類也是高級動物,也算得上獸類吧。”亞伯拉罕根本沒看坤沙的表情,也知道他黑鱗片的臉上,片片豎起來。可是他猜錯了,坤沙是有個食人的曆史。
“唉——多年沒有敢食用。竟然記不起這種奇特的味道。不蠻老兄說,兄弟當年打越戰的時候,就吃過。”
亞伯拉罕拍起巴掌來:“好,好,咱們可是臭味相投了。我這一愛好,一生都改不掉。接下來,還有更鮮的菜等著坤哥,坤哥可有口福了。”
說完兩對哈哈大笑,然後舉杯咣地一聲,碰杯,幹了一杯。
第二道呈上來,一個細瓷大碟裏,隻有幾片,形狀看起來,像海參切片,顏色也類似,還是生的。坤沙倒了一些高度酒,然後就用火燒,卟地竄起一道藍火,亞伯拉罕趁機拌了拌。他帶頭叉了一點,大藍焰上燒了燒,吃得沙沙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