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施揚舲的那句‘忠告’,杜彥還沒來得及跟進頭顱的情況,就已經下到了刑警辦公室,可進去之後還未等他走近戚哥,小代便叫住了他。
“彥哥,立偉家的監控我們已經過了兩遍。近三個月,除了我們已知的家庭成員,沒有其他人出入過這間別墅。還有你著重讓我確認的案發前夜的情況,我也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多遍,監控中的立偉確實是被人攙扶著進門的。”
小代頓了頓,皺眉繼續道:“不對,與其說是攙扶,我覺得他更像是被人使用蠻力架著移動的,當時立偉的狀態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意識。”他又突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架好了姿勢準備手舞足蹈,“你看啊,照理說我們醉酒後的雙腿怎麼說都會有力氣進行基本的行走動作,可是我在監控裏看到的情況是,他已經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怎麼說呢,就…感覺他就像是一個大型人形玩具,毫無生命力的任人拖著。”
這生動形象並且賦予肢體語言的比喻,仿佛讓杜彥看到了,當晚其實早已成為屍體的立偉。
“杜彥?”察覺到他存在的戚哥喚到,“你不是去找施法醫了嗎?”
杜彥回頭,思緒被打斷使他變得有些躁,“陶月和陶陽,查下這兩個人的身份。”
戚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倆又是誰?”
“那兩具屍體身上穿的衣服上別著的姓名牌。”給出回答後的杜彥回過臉去對小代說:“立偉的案子你先跟著,直接把家屬叫來局裏談,現有的監控和屍檢報告所呈現出來的事態,跟他們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好。”小代一臉誠懇。
戚哥在杜彥說完話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那兩個名字,希望不是犯人用來挑釁警方的籌碼。
原本還在別人桌前與同僚討論案情的戚哥,匆匆坐回自己電腦前,一麵問道,“有什麼可以縮小範圍的線索嗎?”
杜彥走過來,拖過邊上的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屍體身上穿著的校服,極有可能是屬於陶月和陶陽的。”
戚哥指尖在鍵盤上快速的敲著,一麵說道:“據我所知,近幾年這所高中的校服都沒有進行過更改,所以他們應該與受害者年齡相仿。”
“嗯,16-22歲,就讀於,或者曾就讀於青仁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杜彥單手撐著下巴,盯著搜索界麵。
“誒,找到了,居然也是雙胞胎。”戚哥將個人檔案打開,鷹眼快速掃視著:“他們也是青仁大學大一學生啊,家庭成員...三個人,嗬!”視線掃過的信息使得戚哥舌撟不下,他轉臉看向杜彥,“上麵顯示的事失蹤狀態,家屬在三天前報的案。”
杜彥心想壞了,原本是想防止意外發生,誰知這居然是凶手的把戲,他突然疑惑:“不過既然報了失蹤為什麼我們會不知道?”
“上麵顯示這家人的住址是在城郊,他們是在附近的派出所報的案。”戚哥繼續看著屏幕說道:“案件描述兩姐妹在1月27號下午三點左右,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比他們早一天失蹤。”
“兩姐妹?”杜彥疑惑。
“你也覺得應該是一男一女對嗎。”戚哥望他,“可能凶手的目標隻是雙胞胎,對性別沒有具體要求。”
“就應該是一男一女才對,那具男性屍體身上穿著的校服是男款。”杜彥覺得有些頭大,雖然校服不難弄到,但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希望,那套男款校服不是來自某個未知被害者的。
戚哥對著電腦屏幕半眯著眼問道,“你覺得他們生還的幾率大嗎?”
杜彥望他,“你現在有空嗎?去把案子轉過來。”
“好,我現在去,你不一起嗎?”戚哥將檔案關閉,站起身。
“我找師兄有事,順便看下送回來的頭顱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語罷,杜彥拍了拍他的手臂,“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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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施璟琛一見著杜彥便上前詢問。
杜彥答道:“那兩個名字也在失蹤名單上,報案時間比這家早一天。”
施璟琛歎了口氣道:“凶多吉少。”
“他們叫什麼名字?”一直將糾結寫在臉上的沈清初,最終還是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先前在無頭屍的家中,已經通過他們的生活照確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