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五點左右,有兩名失去意識的大學生,在城南的高速路入口被附近村民解救,兩人被發現時身上的衣物完整,且毫無血跡,但因呼吸薄弱四肢無法動彈,現已被緊急送醫……”
杜彥按下電源鍵的瞬間,使得電視上的畫麵以及聲音戛然而止,擺滿了文件坐滿了人的會議室在下刻也變得悄然無聲。
五分鍾前他還在解剖室門前,跟那個幼稚的大學生大眼瞪小眼,誰知一篇報道又把他原定的計劃砸得粉碎。
“現在的犯罪者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原本靠在椅子上仰頭,看完報道的其中一名刑警低下了頭,手裏翻著杜彥剛發下來人手一份的案件資料。
“兩名被害者是一對雙胞胎,都是青仁大學的大一學生,一個叫陶陽,另一個叫陶月,剛剛接到醫院的通知,倆人都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法醫那邊也已經派了人去醫院給他們做活體檢驗,一會兒我再跟戚哥過去進一步了解傷情。”杜彥瞥見正推門而入的戚哥,他看了看手表問道:“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我車子還沒開出幾裏遠就接到了局長的電話,他跟我說那邊已經把案子移過來了,讓我趕緊回局裏跟進案子。”
杜彥麵上露出了幾分驚喜,不得不說局長近,來真的特別仁慈的關愛下屬,“不久前我跟局長通過電話,果然權力大的人辦事果然快。”
“難怪,我還在納悶他是怎麼知道我行蹤的。”戚哥拉開椅子坐下,“那我們現在是去現場還是去醫院?”
杜彥正尋思著,餘光卻無意間瞥見了會議室外,正來回踱步的沈清初與施璟琛二人。
他們倆怎麼也跟著下來了?
戚哥抬手對著杜彥的老臉打了個響指:“問你話呢。”
“去醫院吧,回頭再看現場照片。”杜彥一麵起身說道:“先前師兄在無頭屍上發現了未知的dna,懷疑是屬於那兩姐妹其中一個。”
戚哥低頭思索著跟在杜彥屁股後麵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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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不在三樓等結果跑下來幹嘛?我離開你們視線一分鍾你們就不習慣是不是?”杜彥前腳剛踏出會議室就衝著二人喋喋不休。
“你們現在要去哪?”施璟琛直接跳過他的問題。
杜彥答:“醫院。”
“我也去!”沈清初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十分強硬。
杜彥微微挑眉:“你們也去醫院那送檢結果誰拿?”語罷他突然自我覺醒,整張臉呈‘恍然大悟’狀:“哦!陶月是你同學!是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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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的icu病房入口處,兩名身著製服的警察佇立在玻璃門的兩旁,望見杜彥一行人,二人整齊如一的朝他們敬了軍禮。
動作一致到杜彥不經為局裏新注入的年輕血液而感歎,他朝他們露出了充滿肯定的微笑:“辛苦了!”
二人點頭以示回答。
提前來這為受害者做活體檢驗的同僚們,已經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等會兒…”在進去之前杜彥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向跟在身後的少女,雖然這相比她先前經曆過的好似不在一個層次,但是他還是需要確認一下她此刻的心理狀態,“你確定要進去嗎?”
話語一出,隻見沈清初微怔,她透過玻璃牆直視病床上依舊帶著呼吸器的兩姐妹,從神情可以看出她內心的不安感已經到達頂點。
盡管如此,她還是回應著杜彥的視線並朝他輕輕點了頭。
身側的醫護人員持證為他們開了門,在護士的配合下穿戴好無菌服的四人這才得以靠近受害者。
在看到陶月陶陽兩姐妹後,四人裏打擊最大的自然是沈清初。
於她而言,這個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大學同學,現在竟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靠著一堆她根本叫不上名稱的機器在維持著生命,她下意識抬手掩麵。
施璟琛從後麵用手摟住她的雙肩,悄聲詢問:“要不我們先出去?”
“我沒事。”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語罷她掩麵的手已經放下。
戚哥上前詢問正在收拾東西的法醫,“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我們回局裏做了報告再跟你們開會做解釋。”其中一名法醫答,“我們先走了。”
語罷,兩人拎著箱子便出了去,一氣嗬成,猶如施揚舲一般不給人挽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