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結束工作,方瓊哼著歌,麵帶笑容的走出電視台大樓。
剛一出門,幾個小屁孩圍上來,對著她指指點點,還將臭雞蛋和搗碎的西紅柿往她身上砸。
“臭小三!殺人犯!不要臉!臭小三!殺人犯!不要臉!”
頓時蛋液和紅色的西紅柿汁沾滿連衣裙,遮蓋不住的臭味撲麵而來!
殺人犯這個詞瞬間戳中了她的死穴,讓她害怕又難堪,是有人發現什麼了麼?她剛要上去教訓一番讓他們閉嘴,幾個孩子一哄而散,嘴裏仍然不停的叫著,“臭小三!殺人犯!不要臉!臭小三!殺人犯!不要臉!”
周圍好幾個路人已經開始神情怪異的看著自己,她麵帶難堪的捂著臉快速的離開。
大樓後,幾個孩子圍著一個大姐姐嚷嚷著什麼。
“來來,給你們糖吃,你們表現的真棒!”蚊子將手中的糖分給剛才的幾個孩子,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惡人還需惡人磨,方瓊,看你還敢囂張!
方瓊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開車到了風寒,進了封漠寒的辦公室,才發現他獨自坐在黑暗中,沒有開燈。
屋子裏滿是煙味,開了燈,封漠寒鬆散著領帶坐在辦公桌後,一臉頹態。
“漠寒?”她驚魂不定的叫他,他麵前的煙灰缸裏,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煙頭陳列。
封漠寒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有事嗎?”
她哆哆嗦嗦的將剛才的事情陳述出來,等著聽封漠寒怎麼說,她心裏盤算著,是不是有更多的人掌握了邱偉犯罪的證據,甚至懷疑到了自己這。
方瓊的話沒有讓封漠寒感到任何吃驚,事實上,他已經知道牽扯到方瓊的那份證據是被冉穆青拿了去,他隻是沒有想到,冉穆青會拿它來要挾自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漠寒,我該怎麼辦?”方瓊看著半天沒有回答的封漠寒,戰戰兢兢道。
寂靜無聲,封漠寒一再的沉默讓方瓊心裏越來越悲涼,沒有等來任何答複,她隻能戚戚然的走出辦公室。
電梯緩緩而下,她在混亂的思維中突然心生一計,梨花帶雨的麵容上升起一絲陰冷,求人不如求己,看來隻有自己出手了!
***
封漠寒在晚上到了醫院,躊躇間,他沒有貿然進去。
之所以等到這個時候來,是要等冉穆青的情緒穩定,否則,她肯定聽不進任何解釋。
地皮是他賣掉的,甚至動用了冉穆青那柄獨一無二的公章。
但他別無選擇,風寒現在急需一筆錢融資,這塊地皮價格不菲,如果解決了風寒的周轉困難,日後等風寒壯大,他再買過來也非難事。
他隻是不明白,冉穆青和冉敬年怎麼就不能理解他的苦衷。
現下,冉敬年的突然逝世,雖然讓他不用在應付,但正因為如此,他和冉穆青之間的誤會也會擴大。
他堅持這隻是一個誤會,他來,正是要讓冉穆青對自己消除隔閡,如果冉穆青真的愛他,怎麼會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念及此,他伸手去推門。身後的一直手卻拽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