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軒沉默,不去理會傅以沫。他平日基本沒有空暇時間,趁著過年的時候,好不容易想給她做頓飯,卻因為剛才的事,似乎又要夭折。
他歎了口氣,伸出已經塗抹好藥膏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以沫,你要是想去外麵吃,那我們就去外麵,等會讓下人過來收拾一下這裏。”
傅以沫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她似乎覺得程逸軒突然一下子就沒了精神,仿佛失了魂一般。
不過一頓飯而已,他有必要看得那麼重麼?再說,他現在已經受傷了,她不想讓他再帶著傷繼續做飯。本來就是由於她的緣故才受的傷,她覺得過意不去,才提議去外麵吃年夜飯的。
“你喜歡哪家的味道,我等會打電話訂餐。”程逸軒問道。
“明園吧!”跟帝國酒店的創新相比,年夜飯想必還是傳統的味道較好。
程逸軒點頭,看傅以沫用厚厚的藥膏蓋住了自己手上的紅痕,突然間就將不能親手為她做年夜飯的煩惱拋開了。
他和傅以沫之間的日子,還長著哩,何必糾結這一頓年夜飯呢?日後若是有機會,哪怕天天給她做飯,他也願意。
“以沫!”程逸軒突然叫住了傅以沫。
“怎麼了?弄疼你了嗎?”傅以沫抬頭看著程逸軒。
程逸軒笑了笑,彎腰親吻上了她的雙唇。
甜美的味道讓程逸軒忍不住更加深入,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吻,卻讓他還想要更多,舌尖在她的唇齒間攫取更多獨屬於她的味道……
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程逸軒的手有些不安分起來。
“別……”傅以沫伸手拉住他的手,趁著他發愣的間隙,她偏過頭,喘著粗氣說道:“你的手上還有傷……”
程逸軒的呼吸在從她耳邊掃過:“親你不需要用手。”
傅以沫俏臉一紅,推攘著他:“這裏是廚房!”
“廚房怎麼了,廚房就不能親你了?”程逸軒完全是流氓行徑,雙手雖然不再有其他動作,但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唇瓣從她的額頭掃過。
傅以沫極力想躲開他的的觸碰,但想到他手上的傷。隻是微弱的掙紮兩下,她便安分的任憑他動作。
“今天倒是挺乖的。”程逸軒也發現了傅以沫的安靜。
“今天是除夕,不想跟你鬧。”傅以沫紅著臉解釋道:“再說,剛才我弄傷了你的手……”
程逸軒環住傅以沫的手臂忍不住一緊,笑著說道:“若是你每天都能這麼乖,就算我天天受傷也值得。”
傅以沫一撇嘴:“哪有人像你這樣希望自己受傷的。”
程逸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想說的是,隻要是為了傅以沫,哪怕他天天受傷都沒事。
見程逸軒久久沒有鬆手的意思,傅以沫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揚了揚手裏的藥膏:“我去把藥膏放起來。”
“嗯。”程逸軒鬆開傅以沫,看著她走出了廚房。
將藥膏放好,傅以沫上樓去換衣服。今天是除夕,傅以沫想了想,換上了衣櫃裏新添的一件衣服。這是前幾天,程逸軒專門派人送來的,想必也是為了新年圖個喜慶。
傅以沫剛換好衣服,程逸軒也走進了臥室,看見她穿上新衣,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林驚雷剛剛打電話,讓我們去他家吃午飯。至於年夜飯,我們就去明園,再叫上一些朋友一起。”
“好。”傅以沫點頭,過春節,當然開心最好。
“晚上在海邊有遊船,到時候可以去看看。”以前過年的時候,程逸軒要麼是在國外,要麼忙於工作,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跟一個人一起過個團團圓圓的新年。
“有遊船嗎?”傅以沫似乎對遊船十分感興趣,露出期待的眼神。小時候過年,她經常跟在父母的身邊,在遊船上觀看表演,還有放煙火。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想再找回如同小時候那樣的快樂。
“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有遊船,還有煙火表演,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程逸軒邊換衣服邊同傅以沫說道:“對了,等會去林驚雷家,你可得準備幾個紅包,別忘了發壓歲錢。”
“早準備好了。”傅以沫從她的手提包裏拿出幾個大大的紅包,在程逸軒麵前揚了揚:“前幾天和明月逛街的時候買的,我特地去銀行換了嶄新的鈔票。”
程逸軒換好衣服,在鏡子前仔細整理了一下頭發。傅以沫這才發現,程逸軒穿的,居然是和她同款的羽絨服,隻是顏色不一樣而已。而換下西裝穿上休閑裝的程逸軒,沒了往日的冰冷嚴肅,反而多了別樣的溫暖和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