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李蓮香並沒有太多的雜念思潮,愛便愛了,單純的表達出來既可。可惜我心有所屬,容不下她的勢爰深情。換句話說沒有絲毫的感覺,從小對她隻僅於同族親情。
家中簡陋,書桌前隻配了一把靠背木椅。進門我自是讓給了她坐,我則坐在一張矮木板凳上。我一時無法語措不知如何應答,隻含糊說道:〝我和劉小麗……我們……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曾滅五矮子鬼挽救劉小麗,劉小麗又舍身助我從蝶穀脫困,而且相助小青還陽,我們的命運注定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無淪是月老的紅線,三生石上的眷刻,我們的名字無法磨滅,深深溶入彼此的血液裏。而這些我無法跟她說明,包括小青董曉羽周四佳,我們都是兩情相悅,傾心相許。我不敢說自己清純高潔,但自信絕非下三濫的浪子。
夜色靜諡,唯聞牆角蟋蟀鼓鳴。彼此沿默一陣之後,我勸她夜已深明天還要參加勞動,早點回去休息。她胡亂嗯了一聲,眼神定定的瞧著我,隱透些癡戀鬱悶,又似賞心悅目,猜不透她想些什麼。
忽見她露出堅定之色,移步我身邊攬住我膊子坐到我雙腿上,直視我道:〝不管山崩地裂,海枯石爛我都要做你的人。〞趁我愣神之間香唇印了過來。
〝蓮香姑,不要這樣,決不可這樣……〞我別過頭說瞬間被嘴巴被堵住。
一股少女的幽香沁鼻而入,心旌搖曵下我似乎被僅存的理智狠狠擰了一把,霍地長身而起把她放下:〝你冷靜些,我現在真的無法接受。〞
〝你……好,我等你,記住我是你的人……〞她紅潮未褪,嬌羞尤存。似乎她也怕自己驚人的膽略再次失控,說著拉開門狂奔而去。
是夜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李蓮香並沒有錯,愛一個人有錯嗎?那是我錯了,是我不肯隨波逐流消受美人恩錯了嗎?我也沒錯,選擇愛與不愛是我的自由。
我真的那麼冷血無動於衷嗎?也末必盡然。方才李蓮香湧身我的懷裏,我就差點沒忍住幾至亂倫。明顯感覺到她稍為豐腴的嬌軀別有一番韻味……奇怪,我置身百花叢中,怎麼會單單排斥她呢?李蓮香可說是至情至性,我並沒認為她淫蕩輕賤。可我算什麼呢?如果那樣我隻能算是苟且放縱,喪失了道德底線。我擔心害怕的是什麼?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也不對,劉小麗便是個例子,她也離我不遠呀。
我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著,直至聽到公雞報曉,我霍然貫通,我害怕的是責任,擔心的是道義。對,是責任,我無法過早的承擔那份負苛。如果我和李蓮香結合,接下來可能就得麵對雙方的父母。也可能她會保守我們的秘密,但決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嚇出了身冷汗。
劉小麗呢?我們處在同一學習時期,我相信她會守口如瓶。而且她是為了救我而委身,就算身敗名裂我也認,何況心有雙絲網,中有纖纖結。
想到劉小麗我心底泛起了甜蜜的笑容,隻覺眼前一晃,劉小麗俏生生的站在床沿,同樣露著甜蜜的微笑。〝怎麼眼圈紅紅的,一夜沒睡嗎?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我……我正想你呢。〞我幾疑夢中,拉過她手臂始信是真。
〝切,油嘴滑舌。〞她嘴說不信,心底卻愈發甜絲絲的。〝昨晚想來看你,可勞動了一下午感覺特別憊慵,早早便睡著了,睜開眼天已濛濛見亮。〞
我心底泛過一絲愧色,也幸虧她沒來,要不然她看到那一幕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然也許有她在李蓮香會知難而退,總之我是忍耐了下來沒有擅越雷池。這時一股衝動襲遍全身,仿佛昨夜的控製此刻要盡情的釋放,安心的發泄。隻是苦於沒有刷牙洗臉,心有餘而止行為了。
不想我們剛說了幾句話,突然〝嘭嘭〞兩聲敲門聲後,傳來奶奶的聲音:〝華仔,醒了麼?早點起來。你小姑她們到了,叫小姑父幫著把床拆下來做好搬家的準備。〞
〝嗯,我馬上起來。〞我們停止了交談,劉小麗看著我起身穿衣,戀戀依依的說:〝那我就回去了,待會你家人多,我就不來了。〞悠忽而隱尤如悠忽而來。
我睡的這張床一頭高一頭低,稱之為高低床,拆禦輕便快捷。父母睡的那張是古典床,雕刻了龍鳳麒麟,兩邊還鑲有銅鏡,拆起來就大費周折了。大姑和小姑先後到後幫著奶奶做飯,我和小姑父整理家什,不久小叔夫妻也過來啦,接著是母親娘家的大舅二舅。
又過了半個時辰,父母帶著妹妹也回來了,他們坐著一輛嶄新的吉普車,後麵緊跟著突突的大型拖拉機。父親在親戚的恭賀聲中掏出包香煙,不斷遞散給他們,盡管他自己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