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別這樣。”虛靈子的心仿佛被塞進了一塊巨石,別離讓他感覺心髒無法跳動,失去鄢天妃,虛靈子還算什麼:“沒有你,我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別這樣,夫君,妾已經無力回天,在這個最後的時刻,就讓妾盡最後的人事吧,我們浪費了太多時間!”
“我還想與你策馬奔騰在草原上??????”
這個粘人的小家夥癡情的話語宛如一塊繡著迷人畫卷的手帕緊緊的勒住了鄢天妃的心髒,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她失聲的抽泣,將這個小家夥擁入懷中,給他所有男人最喜歡的東西,讓他肆意馳騁在雪山之間,幽穀之下,除此之外鄢天妃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這個小家夥的愛意,她幻想著這世間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把自己融化,然後混合進入虛靈子的血液中於他糾纏在一起永不分離。
可她知道這是奢望,這個奢望讓她再次感覺自己被一隻無情的手撕碎,她哭了,虛靈子也哭了,別離是如此傷感,就好像黃河決堤般洶湧。兩人都停止了敷衍的動做。
“別這樣,我的夫君??????你就當現在是洞房花燭夜,不要憐惜妾身,做你該做的 ,此刻的鄢天妃是你的新娘??????,如果你愛天妃,就別讓天妃最後的時光浪費在痛苦的別離上!”
生死離別,虛靈子痛並快樂著,隻是明天會怎麼樣?沒有鄢天妃,虛靈子還是虛靈子嗎?虛靈子不想知道,他隻知道此刻必須像一隻餓狼撕碎綿羊一樣將鄢天妃撕成碎片然後塞進自己身體中,這樣才能不分離??????
姬雲站在洞口似乎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她隨手一揚,一道光幕隔絕了洞內與她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暗的天空似乎明朗許多,鄢天妃穿過光幕走出來。
姬雲在自我療傷中驚醒,看到臉色枯黃的鄢天妃明顯是時日無多的征兆,她詫異問:“鄢天妃,你怎麼了?”
鄢天妃紅著臉說:“我隻是給你們添加了一線離開這裏的希望。”
“隻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莫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我時間不多,記住,他一醒來就帶著他往這個方向跑。”鄢天妃指著一個方向:“大約跑三千七百裏左右有一處劍門山,劍門之下就是這個空間的裂隙,每一個月裂開一次,他的修為無法穿越虛空,你得幫助他才行。”
“你呢?”
鄢天妃道:“我去給你們爭取時間,記住,不能讓他來找我,無論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再進入這片天地。”
姬雲被鄢天妃感動的熱淚盈眶,她知道鄢天妃要幹什麼,她開始後悔帶虛靈子進入這裏,本想著為周文王了卻心願,不想對方的強大遠超自己的想象。
“不你不是巫王對手,即使你有虛空之火也不是巫焰神火的對手,況且控製巫焰神火的是巫王。”
“人固有一死,隻要她殺不了虛靈子我就滿足,虛靈子救過我,這恩情我無法償還,隻有讓他能無憂無慮的活著我就知足。”鄢天妃無奈回首看三次光幕內熟睡的虛靈子,萬般不舍的飛向天空。
姬雲無法理解鄢天妃對一個小孩模樣的潑皮情感,她似乎看到一個癡情的女子戀戀不舍的為愛人心甘願情願的去送死,她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虛靈子一睡就是十多天,醒來時隻看到姬雲蹲守在他身邊。
“鄢天妃呢?”
“她去了墜星坑!”
虛靈子的心在收縮,收縮得幾乎不能呼吸:“她????她走了多久?”
“十多天!”
虛靈子仿佛被五雷轟頂,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心中充滿懊悔,回想起事情的源頭,他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要曾能對決瑤池聖母與寧夫人,為什麼當初不直接將元靈女兩姐妹丟進自己的九宮道輪中囚禁萬年。
如果不是林永暄犯賤聯絡瑤池聖母,如果不是瑤池聖母貪心要奪舍元靈女,如果虛靈子不憐香惜玉直接囚禁活著吸幹元靈女,鄢天妃就不會讓將本源輸給自己。
但最重要的一點,誰抽幹了他的本源,這才是關鍵。如果虛靈子的本源還在,鄢天妃就不會將自己的本源輸送給虛靈子,那麼鄢天妃的本體就不會覺醒,鄢天妃就可以呆在自己身邊。
到底是誰吸走他的本源呢?
虛靈子感覺自己如此蒼白無力,如此渺小柔弱,心中縱然會千般陣法,萬丈靈符,會掐指算命窺竊天機,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救不回鄢天妃?
離別固然傷感,可是離別還有相見的一天,這一回,鄢天妃與自己玩的是訣別,訣別之後再無相見。
即使他有緣再見鄢天妃,但那個鄢天妃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溫婉可人的鄢天妃,那個傻到可以把本源送人的鄢天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