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薑亡國七年,西昭王越洆以老西昭王之死,對南明宣戰。
三十萬大軍進軍南明,兵馬正是強壯,因老西昭王之死,士氣空前強盛,又加之越洆出兵突然,打得南明措手不及,幾天之內便下了南明邊境十座城池,使得南明王震怒。
“怎麼回事!不是派過使臣前去安撫了麼?怎麼越洆這小子出兵這樣突然!”
公孫執拍著案板,臉色十分差勁,手邊還放著已經丟掉十座城池的奏報,他想到越洆會心生怨懟,可是沒成想出兵出得這般突然。
“回王上,使臣還沒進西昭呢,西昭便先來了戰書,大軍也一同進了南明,這架勢不像是因為老西昭王之死,震怒之下才出得兵,那兵仿佛早就操練過,蓄意已久。”
張佑皺著眉頭,他也沒成想,一時之間局勢竟然變得如此緊張。
“本王早就說過!老西昭王之死,八成就是越洆他自己做的!就是為了不受鉗製,趁機脫離本王的管轄,甚至於此時竟然出兵我南明!”
公孫執向來多疑,慣以陰暗之心揣測他人,現在已然把老西昭王之死,全都歸到了越洆的身上,對越洆也是恨之入骨。
可是張佑卻喂皺起眉頭,“微臣怎麼總覺得那裏不太對勁呢,這些年越洆對我南明畢恭畢敬,從未有過戰心,怎麼突然之間就出兵?”
張佑雖然隻與越洆見過幾麵,可是之前西昭的貢品,西昭使臣的接待,均是他一人,張佑實在不覺得越洆有戰心,就算有也不會這麼突然,他何時想到了操練兵馬,出戰南明呢?
張佑總覺得這一環,仿佛少了些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人提供了助力。
“現在想這些沒有用,越洆一旦出兵,本王定不會再饒恕了他,立刻調兵五十萬,前往邊境,本王不但要奪回十座城池,本王還要整個西昭!”
公孫執攥著拳頭,這些年他坐慣了人人敬仰的王上,西昭竟然敢對南明出兵,這份挑釁讓他震怒不已!
張佑,“已經點兵,王上一聲令下,五十萬大軍立刻前往邊境。隻是這些軍馬原本在曹將軍麾下,曹將軍已死,可是小曹將軍也在軍中多年,如今身在獄中,微臣鬥膽,想請王上先放小曹將軍出來,讓他戴罪立功,討伐西昭可好?”
曹將軍一家驍勇善戰,排兵布陣天下無可匹敵,如今隻剩下他的子侄小曹將軍,小曹將軍卻因為一封不知哪裏出來的謀反書信,以莫須有的罪名入獄,張佑一直沒覺小曹將軍有謀反之心,可奈何公孫執不相信,公孫執對曹將軍一家,總是過分刻薄。
公孫執果然皺起了眉頭,“曹家乃是某亂之家!本王還沒把他斬首已經仁慈,帶兵出征?”冷笑一聲,“曹家別想再碰一兵一卒,本王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張佑拱手跪在地上,“王上,小曹將軍並未有謀反之心,且現在西昭大軍已經下了我南明十座城池,小曹將軍擅於帶兵,王上為何……”
“張佑!”公孫執怒視他一眼,“本王是不是說過,以後不許再在本王麵前提及逆賊曹家!你是當本王的寵信是兒戲,頻頻挑釁麼?”
“王上……”
張佑抬眸看著公孫執,眉首緊緊蹙著,眼神之中盡是濃重的規勸,他心底實在不想公孫執在這樣的時候,還抓著曹家不放,也知道公孫執不悅,但是於南明來言,曹家可是一代忠良!
“張佑!”
公孫執也還給一句,他的眼神比他的要狠厲,張佑眼神雖然濃重,但是帶著憂慮和關懷,可是公孫執的眼神之中,隻有狠厲,和至高無上的權威。
對峙許久之後,張佑在心裏長長歎了一口氣,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微臣知罪,微臣牢記於心,以後斷然不會再提及……提及謀亂之臣。”
公孫執冷冷掃了腳下的張佑一眼,語氣依舊不好,“你知道就行!”
張佑未再言其他,隻是抬眸看了公孫執一眼,心中有幾分寒意。王上何時變得這般寡涼多疑?這一眼,張佑的心死了半截。
……
西昭出兵十日,三十萬大軍攻下南明十座城池,南明調遣五十萬大軍增援,與西昭軍戰於邊城,西昭軍進不得,南明軍也收不回城池,兩方軍隊在邊城混戰糾纏數日。
南明增援的大軍一部分是從北邊邊境調遣到西邊邊境,而軍隊一經調遣,南明之北與北晏國邊境圍城,立刻受到了北晏大將軍宇文泱的突襲,二十萬北晏強軍從邊境圍城打開缺口,進攻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