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穆-一念花開一念花落(2 / 2)

“哢~噠~哢......”

單手撐著泥濘路,濕潤且泛著鐵鏽味的泥濘慢慢將我指尖埋沒。

我緩緩爬起,腰間一轉側胯一掃,猶如狂濤巨浪驚起了嫋嫋塵埃。我將步子跨得更大,腳尖如同紮根的古榕樹死死釘在泥濘地裏紮根於深處。隨後重心稍稍往前仰,緩緩蹲了下去。

背後冒著串串冷汗,停留於額間的汗水緩緩滑至臉頰,道道汗珠滋潤著我的肌膚,點點細碎的晨光透過桑樹葉的間隙準確無誤的拍在我的臉龐。身後桑樹林一片片落葉正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然飄落,那悠然的曲線,驀然劃亮了時間的荏苒。

......

黃昏,美麗動人,她停留於匆匆足跡中,她存在於莘莘學子當中,仿佛隻有我在獨倚黃昏。我喜歡黃昏那殘餘的溫暖,我能感覺到黃昏的頻頻呼吸。

聽到黃昏對我的溫聲細語,我將身心融進了黃昏,仿佛我就是黃昏中的那道殘陽,匆匆地來而又匆匆地走,在匆匆中,背負自己的責任懷著自己的夢想,將光彩盡獻。

但最後,隻剩下那一點殘光,在匆匆塵世中,沒有什麼值得留戀,唯有心中那個想再現光芒的夢想,支撐自己。

即使夜的到來。

無悔。

無論成敗與否,生命之匆匆,過程中的風景像春雨滋潤自己幹涸的心。

無悔。

披散在肩膀的棕褐色卷發,宛若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給淋濕了,冰冷刺骨的後背早已被潺潺汗水給滲透了;我吐著冒著絲絲白氣舌頭,瘮得發白的舌頭內含著猩紅得發紫的嗓子直冒著嫋嫋輕煙。

我紮馬步整整紮了四個時辰,從陽光明媚的早晨到殘陽枯坐的黃昏,奇怪的是,要在平時我紮馬步紮個大半天都不算事,然而今天卻汗流浹背累得不行。

“行了,你也歇息一會。”趙伯皺了皺眉雙眸中閃過絲絲惋惜,“休息五分鍾,教你如何使用櫻語。”

說罷,僅見趙伯伸手一揮,一陣櫻花芬芳撲麵襲來,鑽入了我的鼻尖深處,隨後便雙腳一軟往後栽去,詫異的是,在我身後卻有一縷縷粉光彌漫,形形色色變幻莫測,眨眼間化為一張充斥著嫋嫋粉光的透明板凳,拖住了我的屁股險些沒摔入濕稠的泥濘地裏。

“我隻說一遍,你可給我記好了。”趙伯摸了摸下巴短短的白胡子緩緩的說道,“櫻語種類甚多,可謂各有千秋,就拿老衲剛剛與你對持時所用的,比如這個。”

說罷,趙伯伸手一揮,絲絲粉光從趙伯指尖湧出,在我眸前形成一片片粉色的刀芒,彙集後直挺挺的往前方撲去。

“呼~......”一陣陣喧囂的風聲鑽入我的耳畔,隻見那道粉光眨眼間便消失在琥珀色的黃昏中,似乎與淒涼的殘陽融合為一體。

“這是櫻語裏的斬,聲稱為——櫻斬。是由千絲萬縷的粉光拚湊而成,它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強大到足以瞬間將一個島嶼給斬成兩瓣。”

趙伯雙眸閃過絲絲黯然,好似一個奢望糖果的孩子正期望著什麼,頓了頓緩緩說道,“但這也得靠你日積月累的苦練,你的內力越高,信仰越強所釋放櫻斬的能力也愈來愈強。”

趙伯嘴角微微揚起,摸了摸下巴短短的白胡子,雙眸閃過一絲沾沾自喜,望著我提高了些嗓門高聲的說道:“你可給老朽記住了,櫻斬千變萬化,可以任憑施法者的使喚。但萬變不離其宗,它中規中矩也隻是一道光,你循規蹈矩也隻是一沉灰。你也休息差不多了,起來試試。”

僅僅也隻是一道光,一念花開,一念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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