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兩個我。
一個在黑暗中醒著、一個在光明中睡著。
在黑暗中,我們隻能看到自己,看不到別人,這給了我們"獨處"的時間。
我們從真世界和假世界中抽身出來。
回到了自己。隻有自己。
沒有愛、沒有怨、沒有嫉妒、沒有煩惱。
這時候,我們獨自麵對自己。
開始與自己的心靈的對話。
這時我們才能充分認識到了我們自己。
所以說。
在黑暗中醒著,而當我們在光明中看到了別人。
在群居中,不得不掩飾和壓抑自己的個性。
在別人目光的注視下,誰還能坐在那裏恬然沉思。
捕捉自己的細微感覺。
不能正確的認識自己。
——卡裏·紀伯倫。
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泥土的獨特芬芳從窗間的縫隙鑽進房間,環繞於鼻尖。
又是梅雨季。
煩!
我撫摸著趴在我腳邊的咪咪(我家的一隻小白貓。)
打開了日記,續寫著自己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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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玲子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我一個金屬製的盒子,揉了揉鼻尖繼續說道,“這是黑盾借鑒宏屠係統,新研發的輔助戰鬥形係統。”
“也是隱形眼鏡?”我瞥了玲子一眼,接過盒子正眼都不瞧,直接丟到一旁。
“Boos,我都懂!我曉得你,討厭機械化的東西。”玲子理了理劉海拉了張塑料椅,在我對麵坐了下來,頓了頓繼續應道,“但Boss,這真的對你有很大很大的幫助,他可以代替太多東西,比如熱感儀,夜視儀,紅外線掃描器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有著宏屠的運算公式!甚至有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啪!”
我揚起右手,狠狠的拍在塑料折疊桌上,指尖微微粉光環繞,唯有一嫋嫋粉光殘喘著,宛如將要被斬殺的犯人陶醉的享受最後一縷新鮮的空氣。
厚實的ABS的塑料桌被我右手的問候給撕開了幾道裂痕,宛若一幅幹皺皺的油畫,畫盡了孤獨與滄桑。
臉頰的契章泛起了淡淡的鮮紅,忽閃忽閃的發出瘮人的寒芒。
眸前的玲子如同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娃,也被我偏激的舉動給唬住了,身體微微一顫,歪著頭滿臉驚恐的望著我。
但我總覺得,玲子的雙眸不止寫滿了驚悚與詫異,眸子的後麵似乎還躲著一絲絲的欣喜。
我眯了眯眼,眉宇間閃過一絲懊惱,頭上呼呼的冷氣,也捎來了些許煩躁。
“Boos,I am sorry......”:玲子左手手肘穩穩的撐著桌子,食指抵著上嘴唇,皎潔的貝齒含著食指側部。
一絲絲銀/絲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格外誘人,隻見貝齒微微用力,燈管下微微泛黃的食指滲著枯紅色的咬痕。
霎時,眸前的玲子好似一位做錯事的孩子,戰戰兢兢,等待著大人們的救贖。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中華武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但萬變不離其宗,不是簡簡單單的機械就能夠觸及的。”我眯了眯眼不耐煩的朝麵前的玲子喝道,“如果,讓殺手、特工都帶上這,那麼世界還需要我們這些終極刺客麼?”
我眯了眯眼,轉過頭望向窗外,冷氣呼呼的撲麵而來,不僅帶來了些許不悅也順帶捎走了絲絲憤怒。
艙外群星閃爍,夜景迷人。
墨藍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顆顆鑽石,傾灑出萬點銀灰。
月光皎潔得宛若一塊白玉,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鑲嵌在漫無邊際的夜空。
那是何等的美麗。
瞧!在遠處的天際那邊,還有一顆又亮又大,高懸在夜空的孤星。
它是那樣的高遠、燦爛、如此美麗、溫馨。
在那茫茫的夜色中,那些星星眨了眨眼又躲起來的時候,它依然獨自在朦朧中煥發出迷人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