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當喬震山這番話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是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其實細細去想的話,這番話還是有著道理的,亂局就應該使用非常的手段才行。
當時內憂外患,如果不能做到快刀斬亂麻的話,當真是有可能搞出更大的亂子來,僅僅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當年喬韻熙的父親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責任。
相反,他還是將喬家從亂局之中挽救出來的最大功臣……
看到我們在麵麵相覷之間啞口無言,喬震山繼續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很多的時候隻有把你放在那個位置上,你才能夠理解當時的一切。”
“其實你們仔細想想,那真的是韻熙爹的初衷嗎,如果是的話,那他為什麼這些年會深陷於自責當中無法自拔,如果是的話,他又怎麼經常讓韻熙回來祭拜當年殞命於此的族人們?”
“這個……”
道理,往往都是這樣,粗略的講述之下並不能弄的透徹,但隻要去細細的思索,隻要去仔細的斟酌,總是能夠將其給圓回來的,這是世間之事所具備的共性。
講道理、講道理,世間的道理其實都是講出來的,所以當喬震山一番話說完之後,我們都是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其原因自然是因為他說的話有道理。
當然,除了一個人例外……
“不!”
所有人陷入沉默的時候,皺著眉頭良久的喬韻熙再一次開了口,隨後堅持著說道:“老祖,我並不是要質疑你這番話的真實性,而是有一個細節你是不知道的。”
“什麼?”
不光是喬震山反問了出來,我們剩下的其他人也都是將目光望向了喬韻熙,因為我們都想知道,她所說的這個細節是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容不得有絲毫的馬虎。
“那就是,無根之水!”
“無根之水?”包括我在內,都是愣了一下。
“對,就是無根之水!”
喬韻熙點點頭之後繼續說道:“之前兩位老祖曾經說起過,按照喬家的規矩,當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年滿十八歲的時候,上一任家主就要將無根之水賜予他,從而修習我們喬家的秘法,當初是那樣做的,在我爹年滿十八,二叔年滿十七的時候,曾經將無根之水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不錯!”
喬震山點點頭:“這就是喬家曆來的規矩,當年你爺爺得到那無根之水的時候,也是行過了成人禮之後,但是這其中又有著怎麼樣的問題呢?”
“當然有問題!”
喬韻熙沉吟了一下說道:“當年從二叔決定遵從父親的意願,以斬殺妖蛟來決出下一任家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失去了成為下一任家主的可能。”
“換句話說,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父親一定會成為下一任的家主,將其延伸出去的話我們就能得出一個結論,新一代的喬家家主,必然會在我的兩位哥哥之中產生對不對?”
“對!”我們都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麼問題就來了。”
喬韻熙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道:“既然喬家有著這樣的規矩,那麼在我的兩個哥哥成年之後,父親理應將那無根之水交出來才對,可事實呢?”
“哥,爹有沒有將無根之水交給你?”
“沒有!”喬老虎搖了搖頭。
“不,韻熙丫頭你先等一等……”
這個時候,不二海將話給攔了下來,然後繼續說道:“僅僅憑借這件事情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我們都知道你有兩個哥哥,但是你父親的身上隻有一滴無根之水,另外一滴已經是融合到了韻詩的身體之中。老虎的身上沒有無根之水,但是你怎麼能夠保證那滴無根之水沒有在你大哥的身上呢?”
“這個……”一句話,將喬韻熙說的無言以對。
“小不二,你錯了!”
當我們的都感覺喬韻熙猜測錯誤的時候,喬震山突然說話了,而且那聲音較之前顯得凝重了許多:“之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韻熙的爹絕對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