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張家支援(1 / 2)

還未踏上三樓,我一眼就瞧見了滿屋子的白色紗簾,在昏黃的燭光下,被大量神情呆滯的靈魂來來回回的撞動,如果沒有那些仿佛風一吹就散的靈魂在其中,舞動的白紗,昏黃的燭光,古色古香的擺設,看起來還蠻仙境的。

原本以我的體質可能還沒到三樓就被這些散魂發現了,現在這些盲目撞來撞去的散魂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困靈珠,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雖然這些散魂比起剛才的厲鬼群就是一張雷符的事情,但是我身上的符篆早就在剛才用完了,就剩下一張能看不能用的天雷符篆,真是憂傷。

我把往前邁的腳輕輕的收了回來,屏住呼吸打算撤退。然而從樓下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聲音,不止一個人,當然也可能是屍偶。

我一隻腳卡在半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電花火閃中,我想起了二樓臥室裏放著的雕花木床,我可以去那床下躲躲。

做好決定後,我像一隻貓兒一樣迅速又輕盈的躲進了床下,我剛躲好,那一群人就到了二樓,我支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有個中年的聲音特別威嚴:“是這裏麼?”

有個年輕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他發短信來說是這裏。”

那個中年聲音又問:“他呢?”

年輕的聲音說:“追那個老狐狸去了。”

中年聲音有些感慨的道:“其他人對邱老頭都唯恐避之不及,隻有他敢這般大喇喇的追上去。”

年輕人輕笑一聲,輕聲說了句什麼惹得那中年人也笑了。

我心中忐忑,也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我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竟然是直接往這雕花大床走來,我的心高高提起,這種雕花大床前麵都有個內似矮榻的木板擋著,雖然床腳很高,但是從外麵卻看不出來,隻能看到不足二十厘米的黑縫兒,若不是我在驅魔佛塔裏有張與之類似的雕花木床,我都不能想到這裏是可以藏人的。

然而那腳步聲徑直朝這木床走來,讓我心底有些發慌,我躺在床下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然後我的背後傳來柔軟的觸感,那感覺像是人的手。

我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黑乎乎的床底,我躺在下麵,背後有個不知道是嘛玩意的東西在摸我,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身體反射性想往後瞧瞧,然而內心強烈的拒絕,讓我脖子僵得有點痛。

雕花木床的木板被那群人撤開了,昏暗的光打了進來,一個人彎腰打著電筒摸了進來,電筒的燈光打在我由於驚恐而有些扭曲的臉上,嚇得那人把電筒一扔,爆發出一聲驚懼的叫聲,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床底。

我也被嚇得一抖,這一抖又讓我背後碰到了那軟綿綿充滿肉感的東西,我頭皮發麻,能把那個人嚇得屁股尿流的東西一定很尼瑪恐怖!有沒有人來救一救寶寶,寶寶也好想尖叫啊!

“怎麼了?”

“床下有鬼啊!床下有鬼!”

“有鬼你怕什麼?”

雕花木床一下被人為的給掀翻了,昏暗的燭光照在我臉上,我心裏莫名的安心,我麻溜的跳起了身,眼睛卻不敢往身後瞧。

一道電筒光束打在我臉上,我用手遮了遮,那個熟悉的年輕聲音說道:“是你?”

聽這口氣,認識我?我眯著眼睛往他瞧去,這不是上次在酒店裏和張遠封他們一塊見的那個男人麼,叫什麼來著?

我有些遲疑的喊道:“張遠寄?”

那個中年聲音問:“遠寄,你認識這位姑娘?”

張遠寄關了電筒,點頭:“見過,和張遠封一塊兒的。張遠封還拜托我找她來著。”

我心頓時放下了大半,看來是張家的人來支援了。

那中年人客氣的問我:“姑娘,你沒什麼事吧?”

我將雙臂往前一伸,神情特別真摯的說:“有事。”

那中年大叔神情一愣,估計覺得我臉皮有些厚,但他還是十分淡定的讓身後的人幫我處理傷口,我的神經徹底放鬆了下來,看這群人很厲害的樣子,我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二叔,薛少估計是邪氣入體,喝幾道符水就沒啥事了。”

聽到這話,我才敢往身後望去,原來剛才把本姑娘嚇得半死的是薛九那貨,隻見那群人將暈倒的薛九架了起來,一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水給他灌了下去。

如果不是有個小帥哥正在幫拔屍毒,我想過去踹薛九兩腳,剛才在床下是我這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恐懼。

張遠寄拿出羅盤瞧了瞧,對那個中年人說:“二叔,那些丟了的魂應該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