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問:“你們找樓上那些散魂做什麼?”
中年人皺眉:“姑娘知道?”
我迷茫臉:“我知道啥啊?”
中年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些散魂是來應聘體驗師的人們丟的主魂胎光,我們此行是想找到那些主魂給那些肉身未受損的人送回去。”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就在樓上啊,我剛才上樓看見了。”
中年人問:“姑娘有陰陽眼?”
我淡定的說:“我還會用符。”雖然現在要用自己的血驅動符篆。
中年人也很淡定的問我:“不知姑娘師從何門?”
我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我是野生的道士。”
張遠寄,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的表情扭曲了下。那中年人神色毫無波瀾的說:“那姑娘你隨我們一同上去吧。”
中年人吩咐同行的兩個青年男人:“你們把薛少帶下去好好休息,等他醒了,就把他好好護送回薛家吧。”
兩個青年男人很恭敬的帶著昏迷的薛九走了。
隨後中年人緩步踏上了去三樓的樓梯,張元寄神情平靜的跟上,張遠轉過頭對我說:“跟上。”
我心裏其實是拒絕的,我也很累,我也需要有人保護。
我看了看手上包紮好的傷口,嘛,算了,在這個鬼地方,有人在的地方就有組織。我三步並作兩步的插到了隊伍最安全的中間。
我可不敢再走後麵了,鬼知道什麼時候又被鬼給截胡了,當然我也不想打頭陣。
可能因為我是個長得比較可愛的小姑娘,並沒有人介意我插隊的行為,旁邊一個麵嫩的小哥還衝我笑了笑。
小哥問我:“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啊?”
我心情突然有些複雜,習慣了同輩尊稱我一句姑奶奶,也習慣了張遠封和薛九動不動小小的叫,突然變成小妹妹,我有些對不上號。
“小妹妹是在叫我嗎?”
小哥輕聲說:“這裏就你一個小姑娘,不是叫你是叫誰呢。”
我摸了摸鼻子,這小哥腦袋不太靈光,欺負他沒有成就感。走在前麵的張遠寄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明顯是對我感興趣的光芒。
我衝他露出一個自認為恰到好處的微笑,老牛吃嫩草。
然後我看見張遠寄笑了,我感覺不太好,總有人惦記暗戳戳的惦記寶寶。
我輕聲對小哥說:“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是被張遠封那個王八犢子拐來的。”
小哥一臉不高興的說:“你怎麼能這麼罵我們張家的人呢!”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如芒在背,我特虔誠的道歉:“我錯了。”
到了三樓,中年人看著滿層樓的散魂,神情有些悲痛:“邱老頭這是造孽啊!”
我說:“因果循環,總會有報應的。”
學道的人可窺得天機,信因果,也信報應不爽,但仍舊有那麼多學道之人逆天而為,締造冤孽,不過是因為世人難以逃脫七情六欲,各有所求罷了。連我,為了複活魏絜,不也逆天而為束縛了流嵐這隻仙狐麼。
那中年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從腰間拿出一個灰撲撲的袋子,將那些魂魄都收進了袋子裏。那袋子收了那麼多魂魄也不見有什麼變化,看來是個厲害的法器。
中年人說:“你們都仔細查查看有沒有什麼漏下的。”
那些人四處散開,我不好意思木戳戳的待在原地,也就在三樓裝模作樣的踱來踱去,張遠寄跟上我,他說:“你怎麼不問張遠封去哪了?”
我眨了眨眼睛:“我為什麼要問?”
張遠寄笑:“你不是和張遠封一路的麼?”
我:“那張遠封去哪裏了呢?”
張遠寄:“你不是不問麼。”
我真想丟給張遠寄一個白眼:“那我不問了。”
張遠寄說:“你真沒意思。”
我:“你有意思。”
張遠寄勾唇笑:“那你對我有意思?”
我真想嗬嗬他一臉,我加快速度往前走,和神經病待久了會被傳染的。張遠寄不緊不慢的墜在我身後。
突然我的目光被一黑檀木棺材吸引了目光。張遠寄也注意到那棺木,他朝那中年人叫道:“二叔,這裏有情況。”
中年人走了過來,叫人開了棺,我站在張遠寄的旁邊見棺材蓋落地砸出些許塵埃,一股幽香襲來,我趕忙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