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路向西路(二(2 / 2)

張遠封動作利落的將帳篷收了起來,丟給我一個洗臉盆,盆裏有新的牙刷和帕子,叫我用河裏的水清洗下自己。

做好個人清潔後,我覺得神清氣爽,剛把臉盆這些東西收拾好,張遠封就在馬路上喊我快點上車。

我坐在車上,張遠封扔給我一袋子麵包和牛奶,對我說:“早飯。”

我撕開麵包的包裝,咬了一口後,問:“你不吃嗎?”

張遠封說:“早吃過了。”

我好奇的問張遠封:“你幾點鍾醒的啊。”

張遠封:“六點的時候。”

我一臉懵逼,六點天還沒亮呢,我說:“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

張遠封皺了皺眉,頗有些說教的意味:“魏小小,不是我說你,在男人身邊你竟然敢睡得那麼死,你也太沒有防範意識了。”

我有些不解:“我幹嘛要防著你?你會對我不利嗎?”

張遠封的臉黑了黑,我完全不懂他為什麼要對我生氣,隻是想起薛九常掛在嘴邊的那句,不止你們女人有那幾天,男人也有那幾天心情不好,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時候。

雖然張遠封的喜怒我從未摸透過,不過這兩天他脾氣的確有些暴躁,我問張遠封:“你是不是那幾天到了。”

張遠封的臉扭曲了,他斜視我道:“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扔在這荒郊野嶺。”

我噤聲了,看來張遠封果然是那幾天到了。算算日子,好像我的小日子也就在這兩天的日子。看著沿途的風景,車內靜悄悄的,我本來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張遠封比我更不愛說話,最開始為了避免尷尬,我總是對張遠封沒話找話的說,以至於遇見張遠封才幾個月,我成了話嘮,張遠封其實挺有改變人的潛能。

車身猛然一抖,把我從座位上抖了起來,幸好我係著安全帶,不然我的頭肯定會撞到車頂上。我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我坐車坐著坐著又睡著了。

張遠封專注的開著車,他察覺到我醒了,對我說:“路不好,你忍著點,過了這條路,前麵應該就有人住的地方了,等會我想辦法給你弄點吃的,你再睡會吧。”

我搖頭:“不睡了,又不是豬。”

張遠封說:“你的生活習慣其實和豬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撇嘴:“你能不能別一句話毀了我對你所有的感動啊。”

張遠封聳了聳肩說:“反正你所有的感動都持續不過三秒鍾,我毀與不毀又沒什麼區別。”

紮心了,老哥!

我:“開這麼久的車,你不累嗎?”

張遠封:“還好吧,都習慣了。”

我說:“總覺得你好像經常這樣奔波,每件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得心應手。”

張遠封說:“對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把祖國的大好河山跑遍了。還有一些你聽都沒聽過山區角落,我也去過,經曆的多了人就成熟了,與年齡無關。”

我說:“我覺得你不是成熟,是冷漠,對人對事都冷漠得很。”

張遠封笑了,他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有距離的。像我們這樣的人與普通人零距離接觸隻會害了普通人,我不是冷漠,隻是與人保持距離。”

我:“你是說上次薛九遇險的事情嗎?那又不關你的事,是他執意要與你同去,你不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抗。”

張遠封笑笑不再說話。

又一次用麵包解決了晚飯,我無比怨念的看著張遠封:“說好的會有人住的地方呢?說好的會有飯吃呢?”

張遠封推了推鏡框:“山區,沒有多少人煙很正常,咱們要趕路,總不能爬到山裏去找人要吃的。”

我:“你是老板你說的都對。”

突然流嵐的聲音從我心底傳來:“小小,小心!”

我隻覺眼前突然一晃,周圍的空氣一陣波動,張遠封一腳踩上了刹車,我的身體猛然往前傾。

張遠封看向我,眼神疑惑:“發生什麼事了?前麵黑漆漆的,沒路了。”

我看著遊蕩在越野車周圍的魑魅魍魎,聽著仿佛就在耳邊的嘻嘻哈哈的聲音,咽了咽口水對張遠封說:“咱們可能攤上事了。”

張遠封眉頭皺的死緊,他說:“我沒有聽說過這條路線上出現過什麼靈異事件,這次是怎麼回事?”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說:“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現在怎麼辦啊?”

“哐嗒”一聲巨響,仿佛有什麼大型動物猛的跳在了車頂上,張遠封看了看車頂:“上麵有東西。”

我緊張的道:“你該不會想出去看看吧,我跟你講車外好多遊魂在遊蕩,你開門估計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又一聲“哐當”聲響,越野車的車頂都有些往下凹了,這種情況下張遠封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說:“這種力道可以與你的力氣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