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到一半,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江籬到底吃東西不?我往江籬那看去,隻見江籬慢條斯理的吃著雞肉,前麵都是細碎的雞骨頭,我傻乎乎的驚奇道:“江籬,你能吃東西?”
江籬吃完一隻雞,去河邊洗手。我的兔子也烤的差不多了,我問江籬:“你還吃兔子嗎?”
江籬搖頭:“身體機能剛重新複蘇,我不能吃太多。”
我樂嗬嗬的解決掉兔子,周身靈力運轉,曬著太陽,閉著眼睛,進入了這幾日以來難得的夢鄉。
我醒來的時候,頭是放在江籬的大腿上的,看著江籬那放大的俊臉,我懵逼了片刻。
江籬:“你醒了,睡得好嗎?”
我:“還不錯。”
江籬眯著眼睛,陽光灑滿了他的麵龐,帥得讓人恍惚。
江籬說:“活著很好。”
我說:“你會一直活著。”即使你不想活了,你依然會活著。
江籬問我:“小小,你要去哪兒?”
我想了想:“隨便去哪兒吧。”
江籬說:“好,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我和江籬在深山老林裏打轉了許久,後來江籬實在忍無可忍的抱起了我,縮地成寸,很快的就離開了這重重的大山。
江籬抱著我,指著前麵的一座青山說:“小小,這座山裏麵住的有人家,隻要翻過這座山,就能到城鎮了。”
我在江籬懷裏打著嗬欠:“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江籬:“昨天晚上趕路的時候,遇到一位采藥人告訴我的。“
我打了一個激靈:“昨天晚上遇到的采藥人?”
江籬點頭,特別貼心:“看你睡得那麼香甜,我就沒有告訴你。”
我簡直想要嗬嗬出聲:“大晚上的,深山老林的,怎麼可能出現采藥的人?”
江籬想了想:“那人看著是有些怪怪的,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還給我們指路了。”
我:“估計是覺得你惹不起。”
江籬微笑:“小小這話,我愛聽。”
江籬抱著我速度飛快,很快我就看到了半山腰上矗立著一棟豪華的別墅。
我對江籬說:“你不覺得這群山峻嶺之中突然出現這麼一棟洋氣的別墅很奇怪嗎?”
江籬:“很奇怪。”
我:“不用勉為其難的附和我。”
江籬:“小小高興就好。”
我心裏跟流嵐交流道:“在奉城江籬鬼畜得要死,然而這一路上他對我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我有點慌。”
流嵐聲音十分淡定:“慌什麼,他對你又沒有惡意。”
我:“如果他對我有惡意,我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流嵐恍然大悟:“小小,你不相信江籬。”
我:“你能相信一個曾經想要你命的人嗎?”
流嵐:“所以,哪怕季雲水救了你那麼多次,你也不相信季雲水嗎?”
我:“你為什麼要扯到季雲水身上?”
流嵐:“小小你相信季雲水嗎?”
我沉默良久才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相不相信,根本不重要。不管我信不信江籬,他要我的命,我不能改變江籬的想法,不管我信不信季雲水,他要吃了我,我也沒辦法左右他的想法,不管我信不信你,你要離開,我也無計可施。我永遠也掌控不了別人,我隻能掌控自己,如果有一天,我連自己都掌控不了了,我將變得多麼的可悲。”
流嵐說:“和你待在一起,不太舒服。”
我:“委屈你了,等救了魏絜,我便放你離開。”
前麵小路傳來聲響,江籬神情一肅,縱身一躍,跳到了路旁的枝丫頂上,江籬抱著我站在細小的樹枝上一動不動,
兩位二十出頭的青年從小路上頭走了下來,兩位青年一人提了一個木桶,其中一位挑染了藍色頭發的青年抱怨道:“不知道韓少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竟然會選擇到這個群鄉僻壤的地方來度假!“
跟在藍發青年身後的黑發青年笑著說:“瀛哥,這裏青山秀水的,景色比很多S景區還要好,韓少說了這山裏麵有很多珍貴的藥草樹木,裏麵還有很多野味,在這裏玩一兩天,放鬆放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藍發青年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放鬆個屁,沒有網,特麼的水還要自己去打,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黑發青年:“韓少不是說了嘛,停水是個意外,本來也是有網的,不過頂樓的信號接收器壞了,瀛哥,你就將就一兩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