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江籬輕描淡寫的提著斧子,心裏對他說的很重,有些不以為意,結果江籬一鬆手,我就被那斧子給壓趴在了地上,雙手瞬間被神斧給砸腫了,疼得我齜牙咧嘴的叫。
江籬從地上將斧子提了起來,幸災樂禍的:“小小我都說了,它很重。”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驚疑的看著江籬手中的神斧,那斧子看起來秀秀氣氣的,紅色的雕花手柄上刻著類似篆體的兩個花紋,我生來除了身具返祖靈力就是一身難以言說的怪力,然而我都提不動的斧頭,江籬卻提得如此輕巧,心中對江籬多多少少又深了幾分忌憚。
我對流嵐說道:“太重了,如有萬噸,這斧頭我提不動。”
流嵐淡淡的回來一句:“那這東西就先由江籬保管著吧。”
我:“你不怕江籬占了你的神斧?”
流嵐:“是我的隻會是我的,若不是神斧感應到了我的存在,即使是江籬也提不起它的。”
所以一開始你要死要活的讓我下墓幹掉江籬,拿到神斧是為了什麼?
流嵐感應到我的腹誹,說道:“最開始,我沒有料到江籬對你的執念那麼深。”
我看著含笑望著我的江籬,對我的執念嗎?明明就隻是陌生人而已。
我對江籬說:“我的斧頭就先放在你這兒,你要好好保管。”
江籬笑得寵溺:“好。”
江籬將開天神斧放到了他得空間戒子裏,據江籬說這個存放物品的戒指是他的國師貢獻給他的,那個國師就是青丘來的那隻九尾仙人。
出了陵墓,我在太陽底下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江籬將陵墓外的那塊巨大的青石抬了起來,將陵墓上方的那個破洞堵住。
我看著江籬在太陽底下活動自如的樣子,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前不久江籬撐著油紙傘,眉目如畫的模樣。
我對流嵐說:“世事無常,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不知道下一刻你遇到的是機緣還是絕境。”
流嵐樂了:“你是在感概江籬?江籬生前是一國之君,死後是萬鬼之王,現在又得成正果,修成地仙,在仙氣如此貧乏的世界,他算得上是天道的寵兒了,你這語氣,是在同情江籬?”
我搖頭,想到流嵐是看不到我搖頭的樣子的,我說:“我是在同情我自己。”
江籬從奉城召來幾位鬼君,囑咐他們守護好陵墓和奉城,就與我一同離開了。
江籬一身帝王裝束,還好我們兩隻還在深山老林之中,也沒人瞧見他一副怪異的模樣,我魔下巴,對江籬說:“你這樣一身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會引起騷動的。”
江籬聳肩,做了一個很現代化的動作:“作為一位與時共進的鬼王,我自然知道我現在這樣很奇怪很紮眼,可是我的陵墓裏並沒有其他可以換的現代衣物。”
我拍了拍江籬的衣服,說道:“沒關係的,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會照顧你的。”
忽視掉流嵐的嘲諷笑聲,我很鄭重的對江籬說:“相信我。”
江籬微笑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還來不及表示我的歡喜,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江籬和流嵐的笑聲同時響了起來,迎麵而來的都是不被信任的氣息。
江籬笑夠了,揉了揉我的頭:“小小,我去幫你獵點野味來吃。”
我和江籬找了個靠水的地方休息,太陽暖洋洋的,我剛把拾來的幹柴用引火咒點燃,江籬就提著幾隻野味回來了,等他走近,我才發現江籬打到的是兩隻野雞,一隻野兔。
這半個小時不到,江籬就提回那麼多口糧,讓我心情十分愉悅。
江籬將野味甩給我:“處理了,考你手藝的時候到了。”
我提著野雞和野兔,撿起河水旁邊尖銳的石塊就開始處理,感謝在驅魔佛塔十幾年的生活,讓我學會了做飯這一偉大技能。
因為沒有鹽,我並沒有將野雞和野兔的血全部放幹淨,將內髒處理了,用樹枝將野雞和野兔串好,放在火上架烤起來。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在火上烤的野雞和野兔,江籬也全神貫注盯著跳躍的火焰,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沒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出來了,聞著香,我越發的饑腸轆轆,肚子叫的十分歡快。
江籬看向我:“小小,烤好了你先吃吧。”
我一點也沒跟他客氣:“我知道,可惜還沒有烤好。”
忍著餓,又烤了半個小時,野雞烤得差不多了,遞了一隻給江籬,剩下得一隻,我撕下烤得黢黑的皮,露出裏麵噴香白嫩還流著油的雞肉,不怕燙的撕了一大塊肉往嘴裏塞,估計是餓很了,我竟覺得這沒怎麼放佐料的雞,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半隻野雞下肚,我的動作才慢了下來,吃完一隻雞,我的肚子也有五分飽了,將雞骨頭放在一邊,我慢慢的烤著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