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澄神情倔強的看著夏文殊:“你放了我哥哥,我就告訴你。”
夏文殊拿著槍指著韓澄,他冷笑:“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雪女冷冷的看向夏文殊,聲音清冷:“我不在乎你腳下那個人怎麼樣,可你讓小澄不高興了。”
我發現夏文殊拿槍的手變得青紫,他的臉也十分扭曲,仿佛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般,但卻無法開口說話,我立馬就明白過來,雪女出手了。
我調動體內的遠祖能力,一掌拍在了夏文殊的背上,夏文殊持槍的手應聲而斷,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夏文殊的臉色回轉過來,臉上因為疼痛出了些細汗,他神情忌憚的看向雪女。
見雪女不動聲色的要了夏文殊一隻手臂,我的內心簡直臥槽臥槽的,完全不知道雪女怎麼動的手啊,明明她就沒有動過啊。
韓澄連說話都有些困難:“阿雪,你別在為我做這些傷害人的事情了。”
雪女精致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她說:“他拿槍指著你。”
麵對一心一意隻想著他的雪女,韓澄的內心一定是又溫暖又苦澀的,他深深的看著雪女,目光是不舍眷戀的。
少年女妖的畫麵是極美的,如果不是時機場合不對,我也非常想為兩人的愛情鼓掌。但此時此刻,我不得不做一個煞風景的人:“雪女,我要把他們帶走。”
雪女終於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她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江籬,說道:“如果小澄願意讓他們離開的話,我自然會放行的。”
夏文殊因為受傷,放鬆了對韓銘的壓製,韓銘從夏文殊的腳下費力的滾了出去,他對韓澄大聲吼道:“小澄,殺了他們!如果讓他們出去了,韓家就完了!想想疼你的爺爺奶奶如果韓家完了,他們也沒有遮風避雨的地方了。”
我看向韓銘,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我們離開這裏韓家會完蛋了?”
韓銘雙眼迸發出仇恨的目光,他冷笑:“出了這些事,夏家難道不會對付韓家嗎?”
夏文殊看著韓澄直接說道:“隻要你放我們離開,我保證不會動韓家一分一毫,而且,韓家的實力與夏家的實力相當,要較真的話,隻能是兩敗俱傷。”
韓銘嗬嗬笑道,然後轉變成大笑,哪怕笑得腰疼他也沒有停下來,直到他終於笑夠了,他才冷酷的說道:“你要對付韓家根本就不用動夏家的根本,你隻需要借上官家的刀就可以讓韓家轉眼大廈傾覆。”
夏文殊眉頭緊皺,他語氣甚是不解:“夏家與上官家無親無故的,上官家為什麼要幫我?”突然夏文殊恍然大悟的看著韓銘:“原來奸殺上官家小公主的人真的是你?”
韓銘的神色突然變得瘋狂起來,他惡狠狠的說道:“誰特麼知道那個女人會是上官家的小公主,女人隻身一人跑到夜色那樣的酒吧不就是去找幹的嗎?嗬嗬,竟然還學貞潔烈婦反抗,我不過掐著她脖子上的手重了些,竟然就這樣死了,難道怪我嗎?上官家的人自己看不好自己家的閨女,還怪在別人頭上。如果不是上官家宴上那個死老頭說出誰殺了他孫女他就讓誰家破人亡這樣的話,我怎麼會對你們下殺手?林琅和喬美都該死,如果不是她們拾掇我,我根本就注意不到那個女人,尹曦,薑瀛,李浩都該死,誰讓他們看到了呢。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那晚我弄死的那個女人是上官家的,等他們看到上官家發布的公告,肯定都會背叛我的。我心裏清楚著呢,所以他們都該死。”
韓澄難以置信的看著韓銘,他悲痛欲絕的說道:“哥,你騙我!你說他們都是要聯手侵吞韓家的財產你才要殺他們的,哥,你為什麼要騙我?”
夏文殊被韓銘滿腔的惡意,以及奇葩的言論氣笑了,岐心滿臉複雜的看著韓銘:“和你認識了二十四年,我今天才真的看清楚你這個人,你真是太可怕了,太讓人不寒而栗了。我真希望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韓銘說完後自己也有些懵逼,他看向我的眼眸黑的嚇人:“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不然我怎麼可能說出我心裏這些陰暗的想法?”
我樂了:“喲,韓公子你自己也知道你的那些想法見不得光啊。”
韓銘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妖女!”
我衝韓銘搖了搖食指:“強調一遍,我不是妖女而是道士。”
韓銘說道:“如果不是你們橫插一腳,我的殺人計劃近乎完美,他們是被鬼怪要了性命,我和岐心也能走到最後,訂婚然後結婚,再也沒有人知道上官家小公主那件事是我做下的,韓家得以保全,我仍然是矜貴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