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晚風帶著初夏的氣息拂拂的吹進尚未關緊的木門,高掛的銀勾微微透出寒光,伴著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閃入室內。
搖曳的門窗發出"噶吱噶吱"的聲響,黑影繞過桌椅,如野獸般幽深的黑眸鎖定床邊的"佳人"。
月色穿越屋頂的縫隙直射在美人兒身上,晶瑩的光芒襯得那張粉雕玉琢的臉兒更為精致細膩,纖細的身段的蜷曲在雪白如羽的被褥中,仿若九天下凡的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
"美麗"這個詞已不足以用來形容她絕世無雙的容貌。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雙手的撫摩眼前的月光女神,大掌緩慢的於那張傾國傾城的麗顏。
溫熱的觸感襲上頰麵,甜夢中的美人皺了皺眉,如羽扇般輕垂的睫毛微微顫動,兩三滴晶瑩的淚珠滑過眼角,男人一怔,連忙將美人如水晶般透徹的淚兒接於掌心,驚豔的對上一雙泛著迷離而充滿邪魅的眼眸。
帶著未醒的睡意,美人兒雙眼朦朧癡癡的凝視著他,片片飄入屋內,伴隨著清甜幹爽的熏香,美人對著他綻開了一抹足以毀去世間凡人所有理智的微笑。
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她輕啟朱唇,笑得就連窗外的花兒也為之遜色,她柔柔的對他說:
"帶我走。"
……
如烈火般熾熱的陽光淩虐著市集上的人們,若非迫不得已,沒有人想從自己陰涼舒適的屋子中走出來。
盯著道路兩旁的居民房,九音不住的驚歎,這裏的房子全是用石磚砌起,形成一個像滑坡似的圓拱形,由遠處望去……說句實話,真的很像墓地。
她抱緊手中三人份的包袱,抬起幽怨的眸子瞪著前邊那兩個兩手空空,悠哉晃大街的人。
其中一個還是她前幾天在市場買來指望能幫幹點活的奴隸,誰知道奴隸沒買成,倒買了個大少爺回來伺候。
而且……她又看了看手中一天大過一天的包袱,那少年似乎是從沒出過遠門,一路上見到什麼就吵著要買,不給就發脾氣搞破壞……
整的就一未開化的野人。
九音到現在還弄不懂他叫什麼,從哪來的,這人口風緊得很,不管怎樣的威逼利誘,那張嘴就是打死不肯開。
"小光頭,再不跟上來就脫隊了。"
秋穆楓手上提著剛買來的酒,在前邊喊她。
聽到他的聲音,九音的手不自覺的顫了下,她"哦"了一聲,連忙跟上。
最近秋穆楓好奇怪,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他總喜歡用一種九音看不懂的眼神灼灼的凝視著她,在他的注視下,九音總感覺自己是盤可以開動的菜。
閃過他朝自己伸來的手,九音垂著頭從他身邊跑過,她小跑步的跟上紫眸少年的步伐。
"慢死了,你烏龜投胎啊。"少年回頭罵她,一點悔過之意也沒有。
抱著"大"包袱的手又緊了緊,九音暗地裏猛翻白眼,小小聲的嘀咕:
"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啊!"少年湊過她耳爆很大聲很大聲的吼。
破了,耳膜估計是破了。
少年又看了她一眼,也沒再理會她什麼,逕自往前走。
九音掏了掏有些發疼的耳朵,剛想追上去,卻因為頭上驀然多出來的手而止步。
秋穆楓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後,大掌緩慢的著她的腦袋,手心傳來的微熱染紅了九音白嫩的小臉。
他曖昧的朝她靠近,熱乎乎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你在躲我?"
神情一愣,九音製止雙手的,她勉強的對他扯出一抹笑意:
"沒……沒有啊。"
"沒有就好。"似是安慰,似是脅迫的語調令九音頭皮一陣發麻,腦袋上的巨掌似乎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不安的動了動脖子:
"要走了嗎?"
"恩。"
這回秋穆楓沒有做過多的堅持,手一鬆即刻將她放開。
看著那隻一得到自由立刻逃得無影無蹤的鳥,秋穆楓的唇邊泛出抹幾不可聞的詭笑。
縮了縮肩膀,九音緊緊的跟著前頭疾步走著的紫眸少年,身後那道不容忽視的感令她感到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市集裏人山人海,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走失,而少年又走得出奇的快,九音推開一個又一個阻擋在她麵前的行人,吃力的跟上他的步伐,但一個閃身,人又在她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