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陸揚道:“既然沒錯,那就是說,萬安年調戲民女在先,大人出手在後了?”
萬有年道:“我弟弟雖然有錯在先,但是也罪不至死,大人當街行凶,所為哪般?”
項陸揚道:“是不是罪在當誅,問完便知。”
萬有年道:“老人已經說完,這案子還沒問完?”
項陸揚道:“老人的事,是說完了,但是這登州百姓還沒開口說話呢!”
“現在我們就聽聽登州百姓,有沒有要告你弟弟萬安年的。”
說罷朝圍觀的人看了一圈,然後大聲的說道:“萬安年狐假虎威,為禍鄉裏,今日項大人上任之初,就為本地除了一害,可見其心意已絕,現在萬安年已死,有冤的現在就可以上來伸冤了。”
項陸揚說完,人群中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雖然大家都在議論,但是並沒有人站出來喊冤。
見此情景,萬有年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萬安年雖然死了,但是他萬有年還在,這登州城隻要他萬有年在,就沒有人敢告萬安年。
見人群中沒有人出來喊冤,項陸揚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一次依然沒有效果。
萬有年站在一旁,隻是冷眼的看著人群,並沒有開口說話,他想看看,這新任知州如何下這個台,沒人告狀,就證明自己的弟弟是被枉殺的,自己有把柄在手,就算這新知州想要治自己的罪,也要掂量掂量。
又等了一會,見人群中還是沒有出來,項陸揚朝圍觀的馬可和高碧瑩點了點頭,原來在少年動手的時候,馬可等人就已經過來了,隻是大家都沒有聲張而已。
項陸揚兩世為人,怎麼能不懂人情世故,雖然萬安年已經死了,但是萬有年還在,想要讓那些有冤的人出來喊冤,沒人帶頭肯定是不行的。
項陸揚剛才說那兩遍話的意思,就是在做鋪墊,他想要把民憤,還有萬有年的囂張,全部逼出來。
見人群中遲遲沒有人來喊冤,萬有年道:“大人,看來今天是沒人喊冤了,咱們的案子是不是該繼續往下審了?”
萬有年話音剛落,人群中的馬可和高碧瑩就跪倒了桌前。
馬可道:“小人有冤,還請大人做主。”
看著跪在地上的馬可和高碧瑩,萬有年恨的牙根直癢,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自己不開口就沒人喊冤,自己剛一開口,就有人出來跪倒,這不是在喊冤,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看了一眼,臉色不斷變換的萬有年,項陸揚對馬可道:“有何冤情,盡管講來,項大人會為你做主的。”
項陸揚話音剛落,萬有年就開口說道:“馬師爺,他們的冤情先不急,咱們還是先把這個案子結了再審他們也不遲吧。”
項陸揚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的不急,沒準他們的冤情,就跟咱們這個案子有關呢,萬大人這麼著急結案,難道是怕審你弟弟的屁股真的不幹淨?”
萬有年怒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