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的方略是:董守業領兵從駐地新豐出發時將麾下這三萬人馬分為兩部分,一萬騎兵單獨作為一部,兩萬多的步兵作為一部。將這兩部兵馬分開來走。
董守業本人與軍師賈詡、徐晃,張遼、典韋、華雄率領著一萬騎兵向西南方向前進,走上雒,經商縣,出武關,然後翻越伏牛山,沿伊水一路向東到達陸渾關附近,隱藏起來伺機而動。
另外兩萬大軍以李傕為主,與楊奉,張既、杜畿一起打著董守業的旗號,浩浩蕩蕩地離開新豐,經鄭縣,走華陰,過湖縣,到達弘農略做休整,繼續出發,離開弘農,經陝縣。走澠池,過函穀關,然後到達洛陽附近。後來董守業從李儒那兒得知塚領山附近的雒水上遊有大量船隻,足夠董守業的二萬多兵馬使用。董守業便與軍師賈詡以及李傕為主,與楊奉,張既、杜畿商議,讓他們在塚領山附近的雒水上遊登船,然後順流之下到達洛陽。
而董守業又叫來徐晃,張遼、典韋、華雄等人,將一萬騎兵的行軍方略也變更,主帳自己率領二千精銳騎兵先行,卻遭到了軍師賈詡的反對。
當時賈詡對董守業說道:“公子,《史記》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孔子曰:‘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閑視之。’公子身為三軍統帥,肩負重任,豈能輕兵涉險,將自己置於危難之地?”
董守業笑了笑,說道:“軍師的好意,白心領了,隻是這二千湟中義從,是我親自訓練,沒有人比我能更加了解,此次洛陽戰事複起,正是檢驗這二千湟中義從訓練成果的時候,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若不親自前往,那著半年多的辛苦豈不是付之東流,一番心血,往日的辛苦耕耘豈不是看不到收獲了。這二千湟中義從就是為了千裏奔襲而存在,現在若是檢驗成功,將來西涼戰事若起,羌胡作亂,我等豈不是更有把握。”
賈詡也算是全程參與了董守業對這支騎兵的各項訓練,知道自家主子在這支騎兵上所花費的心血,加之董守業說的也是非常有道理,賈詡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來反駁,隻能作罷,頓了一頓,又開口說道:“那公子此次務必要帶著典韋、華雄二位將軍一起前往。如此我等方可放心。”
董守業聽到賈詡鬆口,高興不已,說道:“軍師之言,正合我意。”
賈詡又對典韋和華雄說道:“請二位將軍務必守護公子周全。”
典韋和華雄一起抱拳說道:“謹遵軍師吩咐。”
於是,董守業臉色一正,肅聲說道:“如此,主將聽我號令,我自帶著典韋、華雄二位將軍領二千湟中義從,作為先頭部隊,輕騎先行。軍師、大哥、二哥率領餘下的八千騎兵盡快跟上。屆時,兩部人馬在新城縣附近會合,不得有誤。”
眾人一起抱拳行禮道:“謹遵公子將令。”
董守業便讓典韋和華雄跟著自己,一起率領著這二千湟中義從一路潛行,向東而走,從塚領山往南不遠的地方便與大部隊分開,然後即刻出發,經上雒,走商縣,出武關,一路向東,翻越伏牛山,到達伊水附近的陸渾、新城等縣附近秘密潛伏起來。
這兩千二千湟中義都是一人雙馬,每個騎士一匹馬裝備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另一批馬沒有裝備,時間分配方麵,馬裝備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則騎乘時間占到六到七成,反之則三到四成。
若是放馬狂奔,這支騎兵隊伍的平均下來每天的行軍速度可以達到二百二十裏到二百五十裏之間,從長安城東南方向的塚領山出發到達離洛陽不遠的陸渾、新城等縣的八百多裏路程隻用了四天的時間。這個速度也是讓董守業感到非常滿意,基本上已經達到自己的預期,達到了董守業在訓練伊始時對這支騎兵的訓練目標,而且董守業相信若是雙馬都裝備新裝備,那行軍速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騎兵之於步兵的最大優勢就是其機動性,就是其無與倫比的速度,董守業相信這支自己花費了巨大心思的精銳騎兵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
陸渾、新城兩縣的東北方向便是洛陽南側的伊闕關、軒轅關、大穀關等關隘,若是想入關,新城離洛陽不過一百餘裏的路程,離這幾個關隘就更近了,這二千騎兵隻需大半日即可入關。
本來董守業準備取道伊闕關或者軒轅關直接進入洛陽,與屯兵偃師的徐榮將軍會合的,想想還是作罷,自己率領這二千湟中義從的主要優勢在於野戰,在於發揮其機動性,若是入關進城,豈不是成了被動防守,那這二千精銳騎兵的優勢就一點兒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