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呢,這年頭做什麼都得靠實力。
然而牧風的打工生涯並沒有結束,他在酒館的工作時間是中午和晚上各四小時,這期間從下午一點到四點還有三小時休息時間,但他並不閑著,而是直奔位於南街防具市場的霍桑皮具店,在這裏剝皮兩小時。
剝皮是一個計件的活,每天進山打獵冒險的傭兵隊伍不計其數,捕回的各類野獸都會拿到南街幾家皮具店售賣,這些皮具店便長期雇傭臨時工到店裏剝獸皮,按獸皮的大小和質量論件結算薪水。
霍桑是村裏最大的皮具店,他家回收的也多是大型野獸,剝皮給得提成自然比剝牛羊皮要高,所以牧風便成了這裏的長期雇工。
對於一般人來說,剝皮既是一項體力活,同時也是一項技術活,但在牧風眼裏,這簡直跟砍瓜切菜沒多大區別,而他剝皮的數量和質量也的確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所以拿到的提成自然也令人眼饞。
這一天的忙碌便成了牧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必修日常,不知不覺就這樣在這條熟悉的村子摸爬滾打了十幾個年頭。如果不是因為十年前那件事,也許他的人生會是另一個模樣吧。
是會更好呢?還是會更壞呢?應該不會有比現在更壞的生活了吧!牧風這樣想著,結束了在晴風酒館後廚的工作。
穿過後堂來到前廳時,老板娘早就備好了他今天的薪資,足有三十幾銀幣。
此時前廳僅剩的幾桌酒席基本都到了尾聲,席間三三兩兩噴出幾句口齒不清的酒話宣告又一波麻醉見效,也時不時有人借著酒勁狠狠地把目光印在老板娘隆起的前胸上,仿佛這樣也能找到揉捏的快、感,隻不過大家都知道這酒館是傭兵公會的產業,所以躁動的雄性激素也就熾熱了一下雙眼而已。
大庭廣眾下,牧風倒識趣地沒和老板娘調侃,領取了工錢便安靜地穿廳而出,這一路他都刻意低著頭,因為剛來到前廳時,他便注意到了坐在大門邊四張熟悉的麵孔,正是陰魂不散的公狼四人組。
“操她奶、奶的,你們猜怎得兒麼著?”公狼劍士舌頭已經開始打卷:“老子今……天上午看見那、那、那娘們兒從傭兵公會後院兒出來了,準他嗎、嗎會男人去了,奶奶的,找個機會,咱哥兒幾個把她給辦辦了,看她娘、娘的還嘚瑟!”
“對!”其中一個獵人接口道:“辦、辦了!”
“還有昨天湖邊那倆丫頭,”這時醉意最輕的陰柔法師舔著嘴唇笑道:“也他、媽標致的很,一起擄來哥兒幾個樂樂!”
“哈哈……”“好!”“一起樂樂!”
牧風陰沉著臉滿腹盤算著從公狼四人桌邊經過時,卻突然聽那劍士衝他一聲高喊:“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