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的出現使得戰況得以扭轉,楚紹英在後猛追,厚土在前阻截,數萬南涼軍退無可退,亂作一團。
靳軒站在城樓上笑吟吟,心裏的一顆大石終於放下,當初於朝廷之上力勸天子出兵禦敵,並信誓旦旦表示可以擊退十萬南涼大軍,看來當日的諾言今日實現了。
“靳軒哥哥,他們是…什麼人?”果兒麵色惶恐問道。
“嗬嗬……他們是一群奇人。”
“奇人……是什麼意思?”
看來不解釋清楚這小丫頭就會沒完沒了,靳軒一笑:“還記得前幾日黛娜給我的那封信嗎?”
“嗯!記得。”
“他們就是那封信所帶來的奇兵,百越虎王烏幹神的殘部!”
果兒眼睛瞪的圓圓的:“哇……原來是這樣,我說黛娜怎麼會給你寫信,也就是說這三天你就是去找他們嘍?”
靳軒含笑點頭。
他二人在城樓上閑談,下麵的戰場也發生變化,幹邪保護著孟良範庸等人試圖殺出重圍,以幾乎近萬人之力終於在百越大軍的嚴防死守下打開一個缺口,情勢危急哪還顧得上城中輜重,一個個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南涼軍徹底喪失了戰鬥力,拚了命的跑,可是楚紹英和厚土等人怎會放過,別人都不重要,隻要能抓住孟良,那麼這場戰爭因何而起就能搞清楚。
可是,再怎麼說南涼軍畢竟人多,在眾人的保護下怎能那麼好捉,更何況就連負傷的石霸都加入戰團。
此時的孟良情緒消沉到了極點,十萬大軍,被人幾萬人馬打得屁滾尿流,這到底是為什麼,想我之前從未敗得如此幹脆,可這一次……
範庸緊緊跟著孟良,他知道,以目前的狀況隻要能跟住孟良,就有更大的活命希望,這小子滑頭得很,上一次武陵之戰就讓他跑了,這一次恐怕也會如此。
“大帥,我們趕緊走,隻要能活著回到大涼,就會有卷土重來那一天!”範庸邊跑邊勸慰著。
孟良不由得苦笑,回大涼,我還有什麼臉麵回大涼,見到涼王怎麼交代,見到父王又該怎麼說,若是雙方勢均力敵也就算了,可人家才區區幾萬人馬就把我打成這樣,還有臉回大涼嗎?
人最怕的就是意誌消沉,失去信心,此番打敗對孟良打擊不小,這誰都看得出來裏範庸也沒辦法,雖然拚命的跑,可眼睛還挺活絡,仔細看了看厚土等人,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了什麼。
“大帥,您仔細看看,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像是百越之人!”
範庸開口道,孟良心中一驚,仔細看了看,這些人雖然與他所知的百越人稍有不同,可是憑借衣著外表還是可以分辨出來,還真如同範庸所說。
這是怎麼回事,百越與涼王早有盟交,怎麼會對我們兵戈相向,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隱情。
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能夠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石霸殿後,幹邪護送孟良等人出城,戰鬥足足持續了一夜,天明之時,滿地的屍體,可唯獨不見孟良和他手下一幹將領。
…………
硝煙散盡,太陽初升,一輪紅日仿佛是被鮮血染紅,詭異的照射著大地,覺察不出一絲暖意。
楚紹英等人累得坐地不起,無論是誰,隻要還活著的,身上多少都有傷,但是很多人亢奮得都忘記了。
厚土的支援算是給這場戰鬥畫上了句號,隻是戰事過後,兩方人馬好像是陌生人一般,誰也不搭理誰,似乎還有些警惕。
甘平坐在楚紹英身側,呼哧呼哧直喘:“楚將軍,他們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上去不像是敵人。”
厚土一方也緊盯著楚紹英等人,雖然沒說什麼,但眼色可不怎麼友好。
戰事結束,靳軒跟果兒急忙來到城下,以厚土的脾氣生怕他們再打起來。
“厚土將軍辛苦了!”靳軒滿麵堆笑,急忙來到其身前。
厚土撓撓頭,憨笑一聲:“嗬嗬……這不算什麼,不過虎王陛下答應我的事,是不是……嗬嗬……”
靳軒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點手喚來楚紹英等人,並向雙方介紹。
“厚土將軍,這三位分別是武陵郡守薑橫,高倉郡守尚榮,犯冒郡守吳光,你隨時可以在此三郡任意一處駐紮,找他們就行了!”
靳軒沒有食言,厚土感激不盡,說實在的,若有去處誰願意呆在深山老林之中。
厚土的倆老婆笑吟吟走過來,在靳軒兩頰各吻了一下表示謝意,這可能是百越人的特別禮節,靳軒不適應,果兒更不適應!
“虎王陛下美意厚土感激不盡,我們現在就回去準備,不日便會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