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請我前來的並非尤俊龍,而是寧王。
“嗬嗬……幾日不見,王公子過的還好?”寧王率先招呼道。
靳軒趕忙深施一禮:“多謝寧王掛懷,托尤公子的福,一切安好,除了不讓出門以外,其他的都挺舒服的!”
尤俊龍聽了臉色一陣鐵青,如此直白的說辭不就等於告訴寧王我將你囚禁在此嗎!
“哈哈……俊龍賢弟也是好意,這幾日外麵風大,不讓你們出門也是怕受了風寒!”
賢弟!看來尤俊龍跟寧王關係不錯嗎,當然靳軒也明白寧王話裏的意思。
“誰說不是呢,我都來不及感謝尤公子呢,對吧!”
幾人和氣的說著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老友,實質上他們各懷心思。
尤俊龍看了看,笑道:“王公子,方才寧王兄說你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恕在下不知多有得罪,這不,我剛準備了一桌酒席,為的就是向你陪不是呢!”說著熱情的招呼靳軒落座,那親密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家人。
但實際上絕不是這麼簡單。
幾人喝了幾杯酒,說了些客套話,也該步入正題了,寧王率先開口道:“尤賢弟,關於婁姑娘的事你打算怎樣處理,我回去如實稟告,萬一承王真的親自來了,你當真不把人給他嗎?”
“這……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想好,寧王兄覺得應該如何?”
寧王哈哈一笑:“我?嗬嗬……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本王天生愚鈍,怎會有什麼好法子,不過王公子應該有什麼好辦法吧!”
靳軒認真的聽他們說話,並不想插言,怎奈寧王問到自己頭上,心裏是有話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就是一個外人,不方便說什麼,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
看他眼珠活絡就知沒說實話,寧王清楚的很:“怎麼能算外人呢,婁姑娘對你百依百順,你敢說自己是外人?”
“……”
怎麼就對我百依百順了,說話可是要負責的,靳軒心裏埋怨著。
“我沒記錯的話,寧王爺對婁姑娘也有那麼點意思吧!”
靳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還是當著尤俊龍的麵,寧王好不尷尬:“呃……嗬嗬……是有些意思,不過本王並不缺女人,一個婁靖明算不得什麼!”
真是這樣嗎?
尤俊龍怪異的看了一眼寧王,眼中多少有一絲敵意,情敵的敵。
“好!不管怎樣,我們暫且先放下,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二位!”
尤俊龍寧王同時一愣,滿臉的疑問。
“什麼問題?”
“如果二位果真對婁姑娘中意的話,你們可以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她遠走高飛嗎?尤公子放棄山河府,帶著婁姑娘私奔,寧王放棄親王的位置,與其到天涯海角,可以做到嗎?”
這個問題真夠深刻尖銳的。
二人誰也沒說話,不知該怎樣回答,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
“好了,二位,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們不可能放棄現在的身份跟一個姑娘遠走高飛,換做是我也不會,這是人最直接的想法。”
二人皆有些愣神,不知道這個王軒到底要說什麼。
“人都會這麼想,為什麼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一定要放棄目前的身份地位呢,擁有自己的江山就不能抱得美人歸嗎?道理就是這樣,可目前的狀況是隻要你們想跟婁姑娘在一起,那麼就必須與她遠走高飛,因為有個承王,他們已經有了婚約,名正言順,任何人不得插足,懂我的意思嗎?”
話就說到這,剩下的由他們自己去理解,當然寧王與靳軒早有約定在先,他當然明白,不過卻裝作糊塗:“王公子的意思是我們目前有個同一個阻礙,就是承王?”
“嗬嗬……我可沒這麼說,是寧王您自己說的!”
他二人一個配藥一個煎,煮了一鍋湯藥就是給尤俊龍喝的。
經寧王這麼一‘點撥’尤俊龍自然明白。
“王公子,請你繼續說下去!”
靳軒點點頭:“目前,承王是涼王最喜歡的兒子,而且這樁婚事也是他老人家決定的,如果承王來到山河府要人尤公子真的就不給,就算你山河府富甲天下,真的可以跟王權叫板嗎?最後的結果不用我說尤公子也應該明白。”
尤俊龍聽著冷汗流下來:“那王公子覺得我該怎麼做?”
“嗬嗬……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哪顆小石子擋了我的路,那就一腳踢開嘍……”
“你的意思是……?”
“別別,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