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倒黴蛋這種話尤俊龍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也就是說寧王兄是來我這裏要人的嘍?”
“正是!”
“那我要是不給呢?”說著,尤俊龍眼色變得銳利起來。
當然,寧王也沒想過此行會有多順利:“不給那我也沒辦法,隻能回去跟父王如實稟報嘍!”
“也就是說我山河府跟王城的梁子算是結定了,是嗎?”
寧王一笑:“賢弟,我可沒這意思,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何一定要留下婁姑娘,莫非看上她了?”
本以為尤俊龍會遮掩一番,誰料,他承認個幹脆:“沒錯,正如寧王兄所言,我就是看上她了,如果想要人,可以,回去讓承王自己過來跟我說,不然就沒得談!”
財大氣粗,口氣就是這麼強硬。
寧王笑而不語,對尤俊龍的話一點都不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山河府與承王交惡,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如此說來,本王此行算是白走一遭了!”
寧王這麼一說,尤俊龍語氣也和緩下來:“寧王兄別見怪,我這麼說並非針對你!”
“哈哈……我知道,本王雖不如承王那般聰明伶俐,好壞話還是分得清的!”
語氣酸溜溜的,尤俊龍也聽得出來,寧王對承王也非常不滿,也難怪,這種鳩占鵲巢的行徑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過,除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們。
寧王做勢要走,剛站起身,好像無意中想起什麼似的:“對了,與婁姑娘在一起的是不是有個姓王的公子?”
尤俊龍稍稍遲愣一下,暗道這個王軒究竟是什麼人,連寧王都知道他。
“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了,寧王兄也知道此人?”
寧王點點頭:“嗯……此人是個怪人,而且很神秘,本王與他有過一麵之緣,聽他說話,其才思敏捷絲毫不弱於承王,怎麼你不知道?”
尤俊龍不動聲色,心裏卻震驚不已,沒想到寧王對其評價如此之高,從方才他所料之事來看,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單純人物,為何先前沒有一點風聲。
“呃……寧王兄什麼意思?”
“嗬嗬……我沒什麼意思,隻是問問,如果他也在你府上的話,不如叫出來,我們三人小酌幾杯,說不定能找出不少共同語言呢,你說呢?”
不知為何,尤俊龍總覺得寧王今天怪怪的,具體哪裏不對也說不上來。
“既然寧王兄有如此美意,那麼小弟成全也就是了!”說著派人前往小院請王軒過來。
靳軒算得上料事如神,可卻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他正合計今後該如何行事呢,這時,小院大門被人推開,來人正是方才叫走尤俊龍的那個仆人。
“王公子,我家少爺請您到前廳敘話!”
“請我?”
“是的,就是您!”
這還真有些出乎意料,靳軒看了看果兒,後者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敢問除了你家少爺,還有什麼人嗎?”
仆人臉上似乎永遠帶著笑:“抱歉,王公子,我家少爺隻是讓我請您過去,別的沒交代,所以恕小人不能說!”
真是奇怪啊,一會把我關在這裏,一會又請我過去,這個尤俊龍到底要幹什麼,算了,想是想不明白的,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靳軒起身要走。
“王軒哥哥……”
“王公子……”
果兒和婁靖明同時開口道。
“有什麼事嗎?”
婁靖明覺得方才失言,臉色微微一紅,沒說話,把頭低下,果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你這一去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原來小丫頭是擔心這個,靳軒笑了笑:“放心吧,哪有那麼多意外,這裏是山河府,要有意外早就發生了,何必等到現在,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隨著仆人一同趕往前廳。
靳軒走了,果兒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低著頭的婁靖明:“婁姑娘,你好像很擔心他是嗎?”
一句話搞得婁靖明心砰砰亂跳,神色也慌亂起來:“哪…哪有,果姑娘你說什麼呢!”
“哦,是這樣啊!那沒事了!”
果兒再沒多說什麼,可是就算這樣,婁靖明還是心虛不已。
……
去往前廳的路可沒什麼近道,尤俊龍走的習慣並不代表靳軒也習慣,大戶人家也真是奇怪,修這麼大院子幹嘛,把人累個半死。
兜兜轉轉好幾圈,終於到了前廳,所謂的前廳不過就是裝飾堂皇,麵積比較大的會客廳罷了。
仆人示意靳軒在此等候,他進去通報,不多時,尤俊龍一臉邪笑的迎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