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成將全部計劃和盤托出,當然自然不能說針對南涼的小心思,不過孟良還是隱隱察覺到,隻不過寄人籬下,實在不好說什麼,隻能等到打下承國後再行商議,實在不行就打唄。
殷奪魁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被自己的爹當作棋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同時也為他爹縝密的計劃感到震驚。
“董伯伯,您是說五日後潛伏在安陽的北燕軍就會展開行動?”
董方成搖搖頭,笑而不語。
殷奪魁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關子可賣的。
孟良還是精明,微微一笑,似乎取得其中要領。
“孟良賢侄,你笑什麼?”
“哦,嗬嗬……沒什麼,我估計埋伏在安陽的北燕軍明日就將動手吧!”
孟良這番言論著實令人意外,不光是殷奪魁,董方成也頗為吃驚。
“為何如此斷言?”
“董伯伯您不是說了嗎,讓我們五日後取雁門關,不過安陽距離雁門關遙遠,消息最快傳達也要四天,也就是說黑甲軍必須得到消息才能撤退,不過他們回去也沒什麼用,一來一回就得將近十天,等他們回去了,北燕軍早就占據安陽了,我說的對吧!”
“哈哈……不錯,不錯,孟賢侄的確慧眼!”
董方成對此讚不絕口,同時心裏又多了幾分提防,而後又對殷奪魁道:“無論怎麼說,打下雁門關都是一件大功勞,賢侄就等著封賞吧!”
殷奪魁不動聲色,反而多了絲擔憂:“董伯伯,父親的計策雖妙,但孤身進入敵人腹地,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哈哈……賢侄所憂不錯,但這些我們都想過,承國軍隊戰鬥力強悍,但軍隊人數不多,黑甲軍自不必提,其他的幾股軍隊都守在邊關,整個安陽滿打滿算加在一起的不過三萬兵力,而我們潛入的十萬人都是精英,區區三萬人不在話下,再說誰能想到我們會直接抵達他們心腹之地,定然驚慌不已,所以不足為懼。”
“哦……”
殷奪魁點點頭,即便如此,殷奪魁還是興趣不大,總感覺自己被利用,而這個被利用的人還是自己親爹。
幾人又說了幾句,董方成起身準備離開,他還有他的事,回到北燕後他還要啟程趕往安陽,畢竟在他看來,承國唾手可得,此番前去並不為了打仗,而是去交接。
……
與此同時,駐守在雁門關的靳軒和楚穆以及他的黑甲軍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商討著對敵之策。
自從上一次兩敗俱傷之後,聯軍再沒了消息,似乎不打算再發起進攻,但又不撤軍,真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些什麼。
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必須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行,該怎樣才好呢。
就在新老兩派爭論不休時,楚穆一個人再次登上瞭望塔,目光注視著北燕軍營方向,似乎想從這冰冷的空氣中找尋答案。
不多時,靳軒也登上瞭望塔,二人好像約定好一般,不過事實上這隻是一個巧合。
“你怎麼也上來了?”楚穆笑著問道。
“嗬嗬……想上來透透氣,沒想到大帥也在!”
靳軒隨便說著,沒找到換來楚穆一聲苦笑。
“我這個大帥恐怕也要做到頭了!”
靳軒聽得出楚穆的難處和壓力:“大帥不用過於憂愁,我想聯軍很快就會有動作!”
“哦?你想到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他們既不進攻也不退兵,明顯是在預謀著什麼,我有種預感,他們很快就會打過來!”
“那我們如何應對?”
“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沒有退路!”
“是啊,正如你所說,他們越是不動,我這心裏越是不安,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或許主動出擊才是唯一的辦法,隻是這樣的話黑甲軍恐怕將不複存在!”
看著楚穆憂愁的樣子,靳軒隻能笑,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一些。
“王爺……”
自從出征以來,靳軒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楚穆。
“您不用過於擔憂,黑甲軍不會覆滅,您永遠都是黑甲軍的統帥,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