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硯道:“當然是你查出來的秘密!你不說我怎麼幫你。”
左曉唯道:“噢——這個秘密呀,這個秘密還沒有到說的時候!”
曾小硯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說?”
左曉唯道:“等到我高興的時候,我現在還不太高興!”
曾小硯道:“為什麼不高興?”
左曉唯道:“無論誰跟一個大傻瓜坐在對麵,都不會高興的。”
曾小硯道:“誰是大傻瓜?”
左曉唯道:“你。”
曾小硯忽然發現自己又在苦笑:“當初你喊我負心漢,現在又說我大傻瓜,我究竟是負心漢?還是大傻瓜?”
左曉唯道:“兩樣都是。”她悠然笑了笑,又道:“因為你若不是負心賊,當初就不會丟下我們跑路,若不是大傻瓜,就不會想到躲到帝都去這麼一個餿主意!”
曾小硯道:“我是去帝都找一個人,有了他,我們至少我們能多一些活下來的幾率。”
“你是說他?”左曉唯眼前一亮,不過瞬間有暗了下去,“你有把握說動他麼?”
曾小硯道:“請人不一定要用說的,他如果不去,我便把他養的那些花的葉子全部揪掉。”
“這樣齷齪的事情也隻有你一個人能幹的出來,”左曉唯走到床邊,慢慢坐下,拍了拍床沿,苦著臉說道:“這床好硬,怎麼睡嘛!”
“出門在外,那可就顧不得這麼多了!”曾小硯也坐在床邊,故意逗她道:“噯!這房裏就一張床一條棉被,咱們兩恐怕隻能同床共枕了,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隻是這……,嗬嗬……”
左曉唯白了他一眼:“呸!你休想。”
“我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證,同床不入身!”曾小硯委屈地嘟噥道,眼珠一轉,盯著左曉唯賊笑道:“要不,我去另外要一床被子來,我們兩睡一張床,各蓋各的被子,這總可以了吧?”
左曉唯這次連話都沒說,隻是瞪了他一眼。
“但就一張床啊,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罷。”曾小硯聳了聳肩,左曉唯點了點頭。
“好吧,我睡地上吧,我去要棉被!”曾小硯跑到外麵找方丈要了一床棉被,說是天冷,一床不夠蓋的,其實現在已經是初夏,雖然山裏氣溫較低,但一床棉被已經完全能夠禦寒了。
看樣子這寺廟以前經常有旅人途徑此地,又或者以前僧侶不少,所以準備的棉被倒也不少。老方丈也不多問,拿了一床給了曾小硯。
曾小硯將棉被暫時放在床上,小諾他們也安頓好了,曾小硯一行三人邁步出門去齋堂吃飯。走進齋堂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幾大盤菜,都是些青菜豆腐之類的,米飯一大木盆,倒還算白淨。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時分了,大家肚子早就餓了,眾人也不寒暄便分別落座。這時候從齋房外進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和尚,細長的眉毛,一雙丹鳳眼,白白淨淨的,倒有幾分帥氣。抱著一大疊土碗,挨個給眾人放下。
放到秦夫人麵前時,秦夫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媚眼直勾勾的看著小和尚,吃吃一笑:“小師父,法號如何稱呼啊?”
那小和尚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一隻手被秦夫人握住,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做,滿臉通紅的支吾道:“小僧……小僧法號虛空……”
“虛空?嘻嘻嘻嘻,小和尚空虛吧。”秦夫人一手虛掩雙唇,格格嬌笑,雙眼上下打量著虛空小和尚,拖長了聲音,甜膩膩低聲道:“虛空小師父,青春苦短,何苦在這深山老林裏苦修呢?”
秦夫人邊說邊摸著虛空的身子:“你這身子骨倒挺結實的,不如跟姐姐下山還俗,在姐姐家店鋪裏做個小夥計,將來姐姐給你娶上一房媳婦,那不比在這強上百倍啊?”
虛空此時站也不是躲也不是,一雙眼望著懷裏的土碗,哆嗦著說:“女……女施主說笑了,小僧……小僧早已是跳出紅塵的方外之人,如何能再留戀凡塵俗事呢……”嘴裏雖然這樣說著,雙眼卻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秦夫人高聳的胸脯。
這一眼不僅被對麵看熱鬧的曾小硯敏銳地捕捉到了,當然更逃不過秦夫人一雙狐媚眼睛,她依舊握住虛空的手,吃吃嬌笑,故意挺了挺胸脯,眼波流轉,給小和尚放了一個電。
小和尚虛空自幼在這深山密林裏出家,本來古井不波的,可到底是青春年少,正是對男女之事想入非非的年齡,哪裏經受得住這等人世間第一大誘惑,被秦夫人這一電,全身酥麻,右手一鬆,懷裏的幾個土碗當啷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