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任氣急敗壞地咆哮起來。
他將手中折扇一擺,然後指向了曾小硯,開始大聲地念起咒語。
隨著他話語中古怪音律,身上的白袍緩緩飄動起來。與此同時,一陣微風向對麵的曾小硯吹去。那微風陰森寒冷,直刺骨髓。
曾小硯不等他咒語念完,直接快步貼了過去,抬腳就踹,把陸任踹在了地上。
陸任趴起身來,怒吼一聲:“老子跟你拚了!”當前一步向曾小硯衝來,手中折扇高舉,然後超曾小硯頭頂批下。
曾小硯輕鬆一個側身,右手中指和食指並攏,其他三指微曲,對著陸任的揮來的扇骨一擋一卸,化解了陸任的攻勢,然後抬腿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向陸任的左肋。
這一次陸任沒有中招,敏捷的向後一跳,然後一彎腰,張開折扇,扇麵掃向曾小硯。
曾小硯腳步一錯,躲過這一招,手指再一次貼上扇骨向下一壓,化解了這一招數。
兩人你來我往對了有十幾招,不相上下。但是陸任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而曾小硯仗著身法優勢,卻還是遊刃有餘。
他看著氣喘籲籲的陸任,砸著舌頭,嘖嘖了兩聲,然後關心的說:“年輕人,這就不行了?是不是豆腐吃多了,有些腎虛?”
陸任被他說的滿臉通紅,往後跳了一步,大聲說:“這可是你逼我的!”說話間掏出一個小瓶,一仰頭,把那瓶子裏的藥水全喝了下去。
曾小硯看到不由“咦”了一聲:“這時候喝彙仁腎寶是不是有點晚了?”
陸任怒吼一聲,手中折扇一合,直直的砸向曾小硯。
曾小硯五指並攏,擋住了折扇的去路,又一次碰撞後,兩人再次分開。
曾小硯活動了下震得發麻的的手臂,發現陸任此時的力量比剛才大了許多。
陸任看了他一眼,鬼魅一笑道:“你就這點本事了麼?下麵斷胳膊斷腿可就由不得你了。”
曾小硯揉了揉胳膊,說道:“去你丫的死小白臉,居然敢喝興奮劑,這也忒不要臉了!”
陸任古怪的一笑,厲聲喝道:“你去死吧!”說著折扇張開,露出精鋼的尖刺,刺向了曾小硯。
這次他的速度已經遠超原來,在曾小硯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尖刺已經到了麵門。
曾小硯大吃一驚,腳下拚力使出一個錯步,然後下腰仰頭,間不容發的躲過這致命的一扇。
看著幾縷半空中飄下的頭發,曾小硯不由後背直冒冷汗。要是這一下打實了,估計就不隻是身上多一個洞那麼簡單了。
陸任又是一個橫掃,攻向曾小硯的胸肋,曾小硯五指並攏,猛拍向陸任的扇骨,險險的擋住了攻擊,但是卻被震得手掌發麻,踉蹌向後退了一步。
陸任得勢不饒人,看曾小硯後退,挺身搶攻,曾小硯擋住搶攻,顧不得手臂發麻,抓住對方一個破綻,趁陸任收勢不住的時候,側身一轉,旋風般的抬起腿來一個下劈,大腳掛著風聲直直的劈向陸任的肩頭。
這十成功力的一記下劈竟沒有起到預計的效果,感覺如同踢在鐵板上一樣。
陸任,後退兩步,看著揉腿的曾小硯哈哈笑了起來,作勢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說道:“小子,現在跪下投降還有機會,不然一會可不要哭哦,我這才剛開始玩。”
曾小硯一邊遊走,一邊思考對陣戰略,看樣子陸任喝掉的液體類似於爆發藥劑,可以瞬間提升戰鬥力和防禦力,雖然氣的牙根癢癢,卻也知道一時間不能和他硬碰硬的打,隻能卸力打力,和他遊鬥。
陸任雖然力量速度都提升了很多,但是他的靈巧性不如曾小硯,而且本身也沒有曾小硯功夫高,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一時間兩人的戰鬥再次開始僵持了下來。
陸任喝的是一種秘藥,可以短時間激發人體的潛力,但是卻無法持久維持,而且這種藥水會讓人失去冷靜,讓人的脾氣暴躁,此時陸任在藥力的催發下已經是兩眼赤紅。一雙眼睛如同野獸般緊緊地盯著曾小硯,嘶吼道:“死吧!”
說著,快步緊逼向曾小硯,腳下沙沙的聲響渲染的氣勢凶殘暴虐。樹林裏立時彌漫起了森森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