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他隻是,不想碰自己罷了,又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擁自己入懷。所以,那一晚的情話是假的,就連同孩子也都是假的……
一股晦澀的感情湧上心頭來。胡墨鳶本想責備白清馗騙了自己,卻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去怪誰。因為,從在齊玄盈的軀體裏複活的一刹那,她就已經失去了好好愛一場的權利了……
而且,自己又何曾全心全意的對待過白清馗呢?抱著他的那一晚,一半是愛他,另一半,也恐怕摻雜了些利用,利用他懷孕出獄,然後,繼續複仇……
想愛,卻不能愛,想怪,卻沒法怪……
愁思和鬱悶讓胡墨鳶突然想喝點酒,她看向桌上的那壺東夏佳釀,想著,反正自己也沒有懷孕,就算有藏紅花,也是清熱解毒。於是,她緩緩端起酒杯,喝下了一杯東夏佳釀。
一杯酒下肚,胡墨鳶的小腹突然疼痛不止,汗珠從她的額頭直直冒出……
說來也怪,既然,自己沒有懷孕,那為什麼,一杯藏紅花下肚,竟然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呢?怎麼會這樣?這症狀是,是……
胡墨鳶一陣暈眩,來不及細想,便倒了下去。有宮女見了,急忙喚道:“來人啊!快來人啊!齊貴人暈倒了……”
——夢境
蕭朗:“盈盈,我過得很好,你放心吧!盈盈,你怎麼哭了?”夢境裏,蕭朗替胡墨鳶擦幹淚水,並輕輕地抱住了她。他的目光,似水:“盈盈,我真的很好……”
過了一會,胡墨鳶又見蕭朗滿臉是血,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對著她,潸然淚下:“你不是齊玄盈,不是……”他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你不是齊玄盈,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霸占著盈盈的身體,你為什麼要騙我……”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對於蕭朗的逼問,胡墨鳶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蕭朗:“胡墨鳶,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盈盈一個人在奈何橋上徘徊,她因身體被人霸占,無法輪回……地府的妖魔在她的身邊穿梭,她真的很害怕啊!你把身體還給她,還給她……”
蕭朗的臉漸漸變得血肉模糊,隻是還在一個勁兒地說:“你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還要活著……”
……
漸漸地,胡墨鳶完全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沉睡之中。
當胡墨鳶再次睜開眼醒來的時候,慕容奕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似乎,自從他慕容奕登上皇位之後,胡墨鳶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笑了。
胡墨鳶:“皇上,我……”
“噓……你剛剛才醒過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七天,讓朕……好生擔心。”慕容奕將手指覆在胡墨鳶的唇上,一臉的溫柔。
七天嗎?
慕容奕:“你好生歇息,朕,一定會幫你查出害你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