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地獄小遊(1 / 2)

場內很快架起了油花翻滾的油鍋,秋老虎麵色凝重,小貓仍是一臉蠻橫的不在乎,小嘍羅們忐忑不安地看著。

小榕樹道:“如果讓小弟們上,那就是讓秋老大見笑了。”

說著,小榕樹笑吟吟地攤開手看了看,兆學疚不解其意,隻見小榕樹的手纖長瘦硬,骨節粗大,不似一雙少年的手。兆學疚有點悻悻然,自己要是先見了這雙手,就決不會當這小混混是什麼美少女了。伏翼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不放心地看看兆學疚,悄悄上前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兆學疚反抗著,忽然眼睛定住,果然失聲驚呼,被伏翼捂死在了口中。

場內鴉雀無聲,隻見那小榕樹就那麼把那一雙手伸進了翻滾的油鍋中,在滾油中不緊不慢地洗了洗,西貝拿著毛巾候在一旁,如果不是那油在鍋內翻滾,還以為真隻是在洗手。秋老虎死死盯著小榕樹,小榕樹皺著眉頭,自油鍋中拿出雙手,西貝隨即用毛巾覆上,但仍聽得見熱油與人皮相激的滋滋作響,聽得人毛骨悚然,沒見慣這種場合的兆學疚頭皮發麻的同時,加上難以形容的惡心感,兆學疚推開伏翼的手就吐了出來。沒有人理會兆學疚。伏翼搖頭發愁,才開始就吐,怎麼吐得完?

那秋老虎在江湖混這麼多年,什麼大陣勢沒見過?下油鍋雖然毒辣,但也不是多稀罕,秋老虎是斷斷不會就此認尿的。隻見那秋老虎往那一坐,自有小弟來脫鞋襪,地上架起了刀陣,刀刃朝上,寒光閃閃。兆學疚剛吐完,見此膽戰心驚,又耐不住好奇,探頭懨懨地問:“幹嗎?”

伏翼低聲道:“這是走刀口,剛小榕樹油鍋洗手,非這走刀口才壓得住。”

秋老虎大腳板一亮,小貓抓了一隻兔子就要往刀刃上扔,這叫驗刀。不料小榕樹眼明腳快,飛起一腳把兔子踢開,道:“這驗刀就免了,都信得過秋老大。”小貓又氣又無奈,眼睜睜地看那兔子逃了去。

伏翼不待兆學疚發問,低聲解釋道:“這小榕樹個行家,所以不讓驗刀。如果驗了刀,刀刃上就會粘血,看著雖然恐怖,但血凝固,刀口就會變鈍。”

那秋老虎見被小榕樹識破,也豁了出去,道:“你秋爺也不差這一道血墊,看著,小子,我親自驗刀。”

秋老虎一腳踏下,血頃刻染紅了雪亮的刀口,一聲慘呼隨即咋起,秋老虎一夥不由得都大驚失色:這……就敗了?再一看,秋老虎麵不改色,一步一步地在刀口上走著。小貓惱怒地走到角落,衝桌子底下就狠踹了幾腳——原來這應景而發的慘叫正是兆學疚發出的。

待小貓走開,兆學疚仍忍不住探頭出去看,這時秋老虎的刀口已經走完了,血刀撤去,場地上鋪上了焰騰騰的碳火路。西貝正在為小榕樹除鞋脫襪。小榕樹的腳比手好看很多,白皙秀美,兆學疚經了幾場,無須伏翼解釋,已經明白接下來是什麼陣,他不覺又犯了愛美之心,忍不住嚷了出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