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本就怔怔的，聽了他這一番不同風俗的哭沙傳奇，不由得就更怔，又沒來由的煩《手足》之四 《雄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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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要遷怒，卻又不是自己的脾性，她隻用力昂高了腦袋，因為要盡力的鼓起情緒來。
這時，往側直來的風驀地一軟，原來，身側已多了個人，他個子不高，然而紅豆坐著，他站著，遮陰就盡夠了。
“這是……”
紅豆眼神飄飄，熱乎乎的，有些驕傲，然而又沉不住，喜盈盈地道：
“我畫好了！樹老大布置給我的畫，蝴蝶夢中家萬裏……”
老焦一張大嘴半天合不攏，也扇合不動，小眼睛想笑又笑不出，心裏隻嘀咕狐疑：這娃兒莫不是一心附體了吧？
還是被五素人洗腦了？
紅豆舉一舉手中的……
扇子？
那是三片不太大的薄木片子，削得還算幹淨，扇葉一樣釘在一處，可以隨意滑開，不多不少，就三片，大概是跟小榕樹學的，她的頭發也用一支畫筆隨意卷插一下，堆在腦後，直露出蜜色的頸脖——
老焦且不接她的扇子，隻問：
“你的圍巾呢？”
紅豆怔一怔，馬上眉唇彎彎地笑起來，沙沙的聲音有點飄飄的壓不住：
“一早就跟糖二先生換了這個啦！他還多送了一支眉筆，哪，看吧，很合用，就像他說的一樣，在磨練畫技的時候，一定要隨身帶著可以作畫的工具，不然沒準什麼時候靈感就來拜訪你了。”
老焦接過來，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怎麼看它都是三張削薄的心形木片，眉筆又黑又硬，畫上去倒也相宜，隻是木片就是木片，木片換皮裘……
這太唬人了吧！
老焦恨不能頓足捶胸一番，然而紅豆那麼期待地看著他，又殷切地引導道：
“你動動看，它們獨個兒、合起來，就是個心，攤開來，成什麼？是三葉草啦！西部人又叫它苜蓿……一心說，苜蓿有三葉，四葉象征了幸運，可要是找到自己的，和能與自己相投的心，就成了五葉，五葉苜蓿，就有著應願的靈性……心誠則靈。”
這就是五素人的由來麼？
老焦情知自己不該說什麼，倒該說些別的什麼，可他隻悶悶地攤展一下，卻見中間的一片“心葉”上已用黑眉筆畫了畫：淡雅的構圖，濃烈的筆觸，雙影、雙蝶、雙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