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連續的陰雨,讓這秋似乎快步進入了冬的節奏,不少人都已經羽絨服加身。
宮睿進門的時候對著門口的儀表鏡看了又看,怎麼都覺得裏麵的人垂頭喪氣一臉衰樣,低氣壓!那幫家夥嘲笑的沒錯,前些天他是給楚黛求婚了,但是被拒絕了,理由還是那個理由——不需要那些個形式!
可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反正也是發誓一起到白頭,那麼多一個形式怎麼了嘛?他就是也想和自家媳婦兒舉行一場婚禮嘛,每次看到那幫家夥秀恩愛,他都牙疼。
“你的恩愛是要放到別人眼裏看到才算存在的?”這是楚黛吼他的話。
唉!
歎息一聲,跑到沙發坐下隨意的打開電視機,吼道,“媳婦兒,我回來啦。”
楚黛從浴室鑽出來,將一個浴巾丟給他,“去洗澡吧,飯我做好了,煲的湯也馬上就好,洗完出來吃。”
宮睿接過浴巾塞到屁股下麵,然後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坐到自己的腿上,嘿嘿一笑,“不要洗好不好?”
“不好,你腳臭死了,天天懶的不想洗澡,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衛生啊?”楚黛嫌棄的躲閃著宮睿的嘴不讓他親。
“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也經常很久不洗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那麼計較啊,都是男人。”宮睿委屈道。
“那是環境如此,條件不允許,現在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能幹淨點?”楚黛問。
“我很髒麼?”他脾氣也上來了,本來求婚被拒,就心情不好。
“你自己聞聞你的臭腳,熏死人了沒有?”楚黛推了他一把,而後起身走向廚房。
宮睿捋了下頭發,把鞋子脫了,掰到鼻子前嗅了嗅,呃……是挺臭的,喪氣的起身,拿著浴巾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便見楚黛把燉好的湯端上餐桌,他直接挺著鳥把浴巾搭在肩上走了過去。
楚黛無語的瞪他,“你暴漏狂?你的睡衣呢?我不是給你放門口的架子上了?你能不能不要光著身子到處走?”
“剛洗完澡,熱,不想穿,來,媳婦兒吃飯。”宮睿腆著臉坐到椅子上,伸手捏起一條土豆絲就放到嘴裏連連讚美,“嗯嗯,媳婦兒的手藝真棒。”
楚黛簡直沒眼看他,倆人吃了幾口,他猶猶豫豫的看著宮睿,“睿睿。”
“嗯?咋了媳婦兒你說。”
“我爸和弟弟他們要回來了。”
當時沈晨擄走了他的父親和弟弟,威脅他與他結婚,後來父親他們便是一直在法國治療,這麼多年,發生了這麼多事,竟是一麵都不曾再見上,這些事他也從未與宮睿講,前幾天他去找屠夫,要求沈晨將人放回,沈晨同意了。
“真的呀,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去接,我一直問你爸爸他們怎樣,你老是說沒事很好,這都多久沒見過了,他們也不擔心你,哼哼。”
“我爸恢複的還好,現在能坐起來了,生活基本可以自理,隻是,他並不知道我毀容的事。”對於現在這張全新的臉,他真的不大有勇氣去麵對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宮睿起身竄到自家媳婦兒身後環住他的肩膀,“放心好啦乖,你是為國獻身,爸爸他們看到你的獎章隻會自豪的。”
“那你呢?”楚黛忽然扭過臉認真的看著這個娃娃臉的男孩兒。
“我?我肯定也自豪啊!”宮睿愕然,不明白楚黛的意思。
“我是說,你真的喜歡我現在這幅樣子麼?”
宮睿點點頭,“喜歡啊,隻要是媳婦兒,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是嗎?那為什麼你的手機裏還有台擺上的照片,都是我過去的樣子?”
“啊?你現在的樣子也有啊,媳婦兒你是不是又多想了?我說過的,睿睿愛的又不是你的皮囊,就算你變成一把灰,你也是我的幸福,隻有你才是我的幸福,咱倆都生死相隨的情分了,你怎麼還懷疑我啊?”宮睿撅起肉嘟嘟的小嘴有些生氣。
楚黛仔細的看著他,從眼睛到鼻子再到鎖骨,胸膛,腹部,鳥……他站起身而後環住宮睿的脖子,“睿睿,咱們也結婚吧?”
“哈?”幸福來的太突然,打了宮睿一個措手不及!
於是他直接一耳光狠狠抽在自己的臉上,“艸,我不是在做夢吧?艸,好疼,不是夢!媳婦兒,太好了,可是你前幾天不是還拒絕我的求婚麼?為什麼……”
楚黛噗嗤一笑,“看你整天因為個婚禮的事愁容不展的,我不想你不開心,隻是婚禮而已,在我心裏,和你在一起,有沒有婚禮這種形式都不重要,我隻是想這樣一直和你生活下去,如果一個婚禮可以讓你開心,讓你安心,那我們就舉行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