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塵錦的目光與秋風交彙,兩人之間的氣勢飆漲,他折回來走到兩人跟前,朝顏於朵伸出手,“過來,我是不會讓他們帶你走的。”
嗬!
秋風冷笑一聲,下一刻,指尖似憑空多出一把刻刀,翻飛間抵在了對方的喉頭處,“你做不了小朵的主,隻要他想走,我便帶他走。”
顏塵錦絲毫沒有動怒,他笑看著顏於朵,“你不會走的對不對?”
顏於朵心亂如麻,捏緊了拳頭,他輕輕握住秋風的手,將刻刀拉開,“老公,你們在這兒等我,顏塵錦,我們單獨談談。”
榮幸之至,顏塵錦挑釁的看了眼秋風,而後一把鉗住顏於朵的手腕,拉著人離開這個院落去到顏於朵的臥房。
“律,怎麼辦?這兒畢竟是顏塵錦的地盤,你帶著我們倆,肯定沒辦法硬闖出去的呀。”安檸焦慮道。
“隻要小朵要走,我肯定帶他離開,安檸,你先離開這裏吧?我會讓夜組的人保護你的安全。”律秋看著這張臉說。
“我不走,什麼夜組豬組貓組的,律,我們隻是和安居長的像而已,為此不惜拚上性命的你,值得麼?”安檸心裏很亂。
“嗬嗬,當然,和小居像的你們,也都是天使,如若真的為此丟了性命,那倒……更好。”
這話什麼意思?安檸目光一凜,而後大步走過去抱住男人,“你再有這種想法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我就是安居,我就是,我不介意你把我當他,但就算你為了他,也得給我好好活著。”
律秋反手緊緊環住他,笑道,“傻瓜,真的好像呢,我都分不清現實了,如果你真的是他該多好?”
安檸無奈,這感覺可……真心酸。
但又不忍心對這個人苛責,都是自己自找的,誰讓自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另一邊,顏於朵一把甩開顏塵錦的手,“為什麼要殺我父親?”
這件事他沒辦法解釋,“就算我不動手,他也是要死,他已經不行了。”
“對哈,都已經不行了,為什麼要再做一些多餘的事,讓我恨你?”顏於朵實在想不通這個。
“這隻是顏家的一條狗,對你的回敬。”
顏於朵愣住,這是他之前罵顏塵錦的話,隻是自己自幼使喚對方成了習慣,這些話自己從未想過會傷人,會被他記恨。
他像忽然間失去了骨架的支撐,癱坐在了床上,失魂落魄,“為什麼不讓我和他們走?我們之間還有必要牽扯嗎?”
“嗬嗬,你奴役了我十六年,現在就想堂而皇之的離開麼我的主人。”
“你的意思……”顏於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秋風的身手是很好,但是再好的身手也會被亂槍打成馬蜂窩,我要你自己告訴他,你要留在我身邊,就用……同樣的十六年來償還好了,如何?自此,就該我是你的主人了。”顏塵錦走近男孩兒,輕輕捧起這張白皙幹淨漂亮的臉,彎腰吻上那雙紅腫的眼睛。
他知道祈求無用,那就恨吧。
次日,陰雨綿綿,半山的墓園格外的安靜,直到老族長入殮人群散去。
秋風耳中的微型耳麥傳來信號,夜組的人已經就位,一切準備就緒,甚至直升機也準備好。
可是顏於朵卻拽住了他,“老公。”
顏塵錦就站在不遠處,單手插兜舉著雨傘,優雅的看著他們。
“老公,你們走吧,我現在還不想離開。”顏於朵看了眼顏塵錦對秋風說。
秋風皺眉,“是他威脅你嗎?乖,別怕,我會帶你安全離開的你放心。”
“不是,老公,我真的暫時還不想走,我父親也才剛走,我想在家多呆些日子。”
秋風怎麼能信這話?他直接一把抓住顏於朵的手腕,冷冷的看著顏塵錦,“跟我走,我看他能怎樣。”
顏塵錦笑了笑,而後將雨傘一把扔掉,拍了拍掌,這時幾個保鏢架著安檸走了過來。
秋風一驚,兩個小時前,他已經讓夜組的人來接應安檸了,這時夜組成員琉璃火走了過來,一臉喪氣,“抱歉,晚了一步。”
“喂,顏塵錦,你放開安檸,我不走的,我已經說了不走了。”顏於朵吼道。
顏塵錦看著秋風,“二選其一,你如果要帶顏於朵走,那我就留下這個安檸好了,反正他和顏於朵長的也挺像,留誰都一樣。”
顏於朵感覺心髒如被重石擊打,什麼叫,長的像,留誰都一樣?顏塵錦,是這樣嗎?
秋風看了眼昏迷的安檸,“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放心,沒打一下,隻不過用乙醚弄昏了過去,你還是要選帶顏於朵走嗎?”
顏於朵抓住秋風,“老公,你帶安檸走吧,我真的不走,不是他威脅,這兒本來就是我的家。”
秋風緊了緊拳頭,而後將顏於朵推給琉璃火,“兩個我都要!火,你帶小朵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