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梁接過了傘,卻覺得這傘是那麼的沉重,飽含了百姓太多的希望。原本在前世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次居然讓自己遇上了。
何成梁也知道,老百姓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過上好日子,不,準確的說,是比以前好的日子,老百姓便會掏心窩子的對待自己的父母官,用嘴樸實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
人群的人越聚越多,何成梁好不容易才勸散了,這才和喬允升擠出城來。
十裏亭裏,何成梁拿出酒壺,和喬允升喝起了送別酒。
“何大人,本官癡長幾歲,稱一聲何兄如何?”喬允升幾杯酒下肚,麵色紅潤的說道。
“受寵若驚,喬兄,哈哈哈哈~”何成梁十分爽朗的說道。
“今日觀賢弟在清豐所受百姓的愛戴,方知愚兄比不得賢弟之萬一啊!”喬允升不由得感慨道。
“兄長何出此言,愚弟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若是說愚弟真有什麼比得上兄長的,那隻有一樣。”何成梁道。
“願聞其詳!”喬允升說道。
“愚弟知道百姓心中在想什麼,他們想要什麼!”何成梁十分自信的說道,他隻得,和喬允升這樣的人聊天,直爽點最好。
“哦?”
“其實我華夏百姓是最好管束的百姓,也是最難管束的百姓!”何成梁有些微醉了,不由得感慨道。
“賢弟此話又怎解?”
“說最好管束,便是我華夏百姓但凡有一線希望,絕對會為了希望而不懈努力,他們所要的也很是簡單,那便是一日三餐,居有定所,有禦寒衣物,如是再好些,便是偶爾能吃上一頓肉食,家裏的孩子多少能識得些字,而我做到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何成梁站了起來,遙望亭外,說道。
接著何成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亢聲道:“可是,如是他們最後的希望都斷絕了,那麼覺得會鋌而走險,不惜一切,要追求屬於自己的東西,兄長想來也是飽讀詩書,想必知道,這古往今來多少百姓因為活不下去而生亂,又有多少王朝覆滅於此,領頭者想的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絕大多數從亂的百姓想的卻隻是有一條有些希望的生路而已!”
午時已過,天空中的;烈日滋烤著大地,喬允升默然,半響,抬頭看了看何成梁,道:“愚兄受教了!”
“兄長說哪裏話了!”何成梁謙虛道。
“賢弟對局勢如何看待?”見天色尚早,喬允升打算與何成梁多聊一會兒,便換了個話題,道。
“黨爭為禍,國之不幸!”何成梁吐出了這幾個字。
也幸虧是在這會兒,要是在往後擱百年的那個辮子朝,這樣的妄議朝政,聽的人說的人都得掛。
喬允升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但接著便問道:“若是選一派為尊,賢弟願從何方?”
“兄長呢?”何成梁不答反問。
“風聲雨聲讀書聲!”喬允升道。
“哈哈哈......”兩人相對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