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根據授予各位的職務,你們將分別進入大學部政,工,商,兵四科學習,希望你們能夠努力的學習,還是那句話,大家一定要秉承實事求是的精神,若是有誰無法堅持,可以向你們的校長,也就是我提出退學申請,好了,就是這些,現在請大家在學工的帶領下入住到自己的宿舍去,散會!”
眾位學子齊齊的鞠躬道:“校長再見!”
這近二百人大多是學有所長的人,何成梁直接的安排他們進入大學部進行學習,而求是書院從四月份便開始修建,設計的容納量是一萬人,何成梁不可能讓其餘的校舍都空著,因此何成梁將自己到山東後買的那些孤兒都進入了小學部,而之前在清豐買的那近千孤兒在努力的學習幾年之後,已經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子了,其中有些年齡較大,學習較好的孩子何成梁還安排他們在做一些事情,所以這批人便構成了中學部的全部成員。
唯一讓何成梁頭疼的便是這教員的問題了,雖然自己曾經學過的那些知識自己都還記得,教授起來也沒有問題,但是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沒有那麼多的空閑時間來搞教學,而且如今的學生可不止數十人,而是數千人,雖說想小學部可以讓中學部的乃至大學部的學生去教授,但是中學部呢,大學部呢?再像以前那樣互幫式的教學已經不合時宜了,不過何成梁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希望自己的那些義子能夠頂一段時間,還有跟著徐鴻儒一起來的那幾個洋教士也可以利用起來,白養他們這麼久,也該盡點力了。
安排好此間事務,再和學子們一一道別,而後何成梁便返回濟南去了。
盡管還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不過當校長的感覺還真是爽,何成梁一路走一路得意的想到。
隻是盧象升和羅定嘉二人卻有些不同,因為他們二人雖然入了求是書院的學籍,然而何成梁卻直接把他們二人提溜上,說是讓他們直接上任。
其實何成梁這麼做也是有道理的,盧象升雖然年齡不大,卻自小就愛讀兵書,在軍事的理論素養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所欠缺的便是親身的體驗和沙場的經驗而已。而羅定嘉也不得了,他的父親羅玉樹現在在南京都察院任右副都禦史,雖說品級上比自己還低上一級,而且南京都察院也不過是一個養老的地方,不過何成梁仔細的了解了一下羅玉樹的官場經曆,便對這位羅禦史上心了,因為這位羅玉樹曾經做過淮安推官,鬆江知府,陝西學政,陝西右參政,江西巡撫,可謂是經曆豐富,而且在每一任上都素有官聲。更為關鍵的是,何成梁還了解到,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羅定嘉已經幫助自己的父親處理政務多年,也算是頗有經驗了。何成梁還好奇的問羅定嘉為何在考上舉人之後便沒再想著再進一步,去考進士,不想羅定嘉卻說自己的父親不讓,理由是父子同朝為官,不是件好事情,想來老爺子以嚴嵩父子為戒呢。
回到濟南,何成梁沒有直接入城,而是帶著人奔城東的魯軍大營而去了。他要把盧象升安排下去,順便再看看新招募的士兵訓練的如何了。
“哎呀,何大人,你可來了,這些日子可把老夫頭疼慘了!”何成梁一進到軍營,楊肇基便連忙向何成梁訴苦道。
“老楊,你這是哪裏話,如今你是這山東總兵,難不成還有誰不開眼,敢為難你不成?”何成梁訝然道。
“嗨,”楊肇基一拍大腿道:“我說何大人,你搗鼓的那些練兵的法子是不是太...太那什麼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何成梁招呼盧象升坐下之後,便向楊肇基問道。
“也不是不妥,”楊肇基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接著說道:“那啥指導員倒是不錯,現在咱魯軍上下的兒郎們士氣高了不知多少,不過何大人,為啥還要教兒郎們識字呢,還有那啥隨軍軍官學堂,我的個天,連老夫也要去學習,也太那啥了吧?還有那個啥訓練,咋搞了那麼多的花樣,還十天八操,老夫手下的親兵都抱怨受不了了!”
何成梁靜靜的聽著楊肇基的抱怨,待得楊肇基抱怨完了,何成梁才緩緩開口道:“那麼老楊,那些魯軍的老軍士們表現如何呢?”
“呃...這,說實話,他們的表現還真不錯,比起我從大同帶來的兵和新招的兵都強多了!”楊肇基倒是實話實說:“不過,老夫覺得這不是關鍵,在平定徐鴻儒作亂之時,我也見了這些老魯軍的戰力,也就是一般的水平而已,照這個法子訓練出來的兵也不咋地嘛。”楊肇基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何成梁還是聽了個明白,他隻是微微一笑,緩緩道:“那老楊,你可知道,平定徐鴻儒作亂的時候,這些魯軍訓練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