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出去,我不吃!”盤子落在地上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許雅手足無措的看著發著瘋的方如,自從前幾天白夜把她給帶回家,她便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持續到現在,每次鬧得凶了,白夜都會給她打一針鎮靜劑。
每每這個時候白夜便會守著她一整晚,醒來後又繼續發瘋摔東西,家庭醫生也來看過,也沒用,最後鬧的狠了還是一針鎮靜劑打下去才會安靜片刻。
劉媽站在一旁不停的抹著眼淚,“這,這好好一個人,怎麼就突然成這個樣子了呢?小姐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啊,眼見著本來就瘦的身體又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成皮包骨了。”許雅歎了口氣,撿起地上一個沒有摔碎的碗,說道:“媽,你打掃下這裏吧,我進去再看看她,總得讓她吃點東西,不然夜少爺回來會生氣的。”劉媽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別讓她誤傷了你。”
許雅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看見方如一個人坐在鏡子前咬著頭發哭泣著,她閉了閉眼,輕輕說道:“如如,吃點東西好不好?”方如沒動靜,許雅稍微上前幾步:“你吃點東西好不好,想吃玉米粥麼,我媽做的,可香了,你以前特別喜歡吃。”方如血紅著一雙眼,看著她,許雅被她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方如複又看向鏡子,兀自哭泣著,許雅鬆了口氣,說道:“如如,你不記得我,總記得夜少爺吧。”
一個凳子就砸向了許雅在的地方,許雅躲的及時,才沒被這突然砸過來的凳子給砸中,方如痛苦的大叫著:“啊,啊,我好難受啊,救救我....”許雅看著她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猶如厲鬼一樣,心下害怕,再也不說什麼逃了出去,方如哭泣著站在房間裏,不停的大叫著,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又被摔的粉碎,許雅帶著家庭醫生匆匆上樓進了房間,方如看到他們不住搖著頭:“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家庭醫生聯合許雅把方如壓製住,方如啞著嗓子大叫:“你們放開我,子墨,救我,子墨,救我。”劉媽看著方如不斷掙紮的身軀和那痛苦的神情,不住的落著淚,兀自祈禱著。
方如不斷的掙紮著,床被拍的砰砰響,家庭醫生當即說道:“快拿繩子過來。”劉媽說道:“你,你是要把小姐綁起來麼?”醫生大聲說著:“她現在已經具有暴力傾向,不把她綁起來,她很有可能做出殺人的事來,或者自殺。”
許雅大喊著:“媽,你就別問了,快去拿啊。”劉媽轉身去找繩子了。
方如依舊在床上大喊著,眼淚止不住的流著,片刻,視線一片血紅,許雅驚恐的看著方如流出的血淚,顯然醫生也看到了,大叫著:“繩子盡快拿來,我必須給她打一針鎮靜劑。”
總裁辦,幾十名警察站在一個檢察官身後,檢察官鎮定的抽了根煙,看著白夜不斷揉著眉心,淡淡的說道:“白先生似乎很疲累。”白夜陰狠的看著他,“我說過,明誠街槍擊事件我並不清楚,信不信由你們,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洪檢察官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問我秘書,他會很詳細的告訴你。”白夜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洪宇恰當的攔住他,說道:“我這才來了沒有二十分鍾,白先生就要走,未免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白夜冷冷一笑:“洪檢察官,我想在剛剛的那二十分鍾裏我已經把事情講的非常清楚了。”洪宇撫著額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白先生口口聲聲堅稱您和那起槍擊事件無關,那為什麼你會出現在現場,並且帶走了現場很明顯和傷者有關係的那位女士呢?”
“我很好奇,白先生,那位女士現在在哪?方便讓我們見一麵麼?”
白夜微微勾唇,靠近他一點:“洪檢察官,你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才剛從南榮區調到明誠區就遇上這麼大個案子,你自然要咬的緊些,我明白,我也非常配合你的調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然的話你在南榮區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可能就要曝光了,我也是生意人,希望和氣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