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拐過一個街角,那男人兀自在說著剛剛的事,許雅的臉不知不覺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她是學藝術的,藝術學院裏上學的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家子弟,個個都是有禮貌的,就算是人品最為惡劣的有錢人表麵上也會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根本不是這種暴發戶能比的了的,每天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耳濡目染,她的眼界自然也就高了起來,自然心裏眼裏也就多少看不起這個男人。
盡管這個男人為討她的歡心不惜散盡千金。
她冷冷的說著:“放我下車。”
男人不在意的說道:“為什麼,不是要去吃飯麼?”
“我現在不想和你吃飯,我要下車。”
男人不得已停在一邊,許雅微微一笑,覺得到底這是個有錢的傻瓜,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微微笑道:“哈尼,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剛剛撞倒哪裏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不能陪你吃飯,真是不好意思。”男人本來有點不愉快的臉立即恢複了精神,擔憂的說道:“啊,我送你去醫院吧。”
許雅搖頭:“不用了,我家走幾步路就到了,我家教嚴,我會call你的噢。”
她瀟灑的下了車,毫不留戀的轉身朝另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走去,我的確會call你的,我沒錢的時候。
幽森的小巷裏,潮濕冰冷,她捂住手臂,快要入秋了呢,轉過一個彎,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正蹲在那裏,表情平靜的看著手上的報紙,那份報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而這個男人,就是剛才的劫匪。
許雅微微一笑:“原來,真的是你。”
男人一頓,慢慢抬起頭,看到許雅,瞳孔縮了縮,他的額頭上有個明顯的傷疤,整個人看起來又髒又邋遢。
許雅嘖嘖兩聲:“真是沒有想到,你沈大少爺,也會落到如此地步,真是風水輪流轉!”
許雅帶著男人來到附近的一處公寓,這是她讓另一個冤大頭為她買下的房子,這處房子就連劉媽都不知道,開了燈,許雅嫌惡的看著他:“趕快去洗個澡,身上的味道簡直熏死我了,浴室裏有浴袍。”
男人攥緊拳頭,壓抑的說道:“為什麼?”許雅疑惑:“什麼為什麼?你身上這麼髒不用洗澡麼?”
男人突然握住她的下巴,狠戾的瞪著她:“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明明你恨我不是麼!”許雅被他這樣掐著也不怕,咯咯笑著:“我本來是恨你的,但是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我一點都不恨了,因為你現在活的就像是一灘爛泥!沈傑!”這個男人是沈傑!
闊別五年的沈傑,當年的沈傑多囂張啊,現在的沈傑就有多落魄,許雅並不想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曾經把她當做爛泥的人現在也成為了一灘爛泥,而她則要把他帶回來,好好養著,就像,一隻寵物一樣!
沈傑鬆開她,轉身進了浴室,許雅冷冷一笑,她撿起落在地上的報紙,報紙上報導著一年前方家覆滅的新聞,當時這種新聞鋪天蓋地,她簡直每天都要拿一份報紙仔仔細細的看著,好從中讓人獲取到那令人毀滅的快感。
她專注的看著,身體突然被身後人抱了個滿懷,不知何時,沈傑已經從浴室出來了,她拍拍他的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個搶劫犯吧,你最好別惹我,否則,說不定我哪天就把你送進去了。”
沈傑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黑黝黝的大手在許雅身上遊移著,呢喃著說道:“你變了好多。”許雅微微喘氣:“誰不會變呢。”
夏天的衣服穿的本來就很少,加上和那個暴發戶一起出去,許雅穿的就更加涼快了,不一會,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沈傑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我已經好久沒有碰女人了。”許雅喘著粗氣:“我把你帶回來可不是讓你上我!”
沈傑一隻手伸進她的內褲裏,她尖叫出聲,沈傑死命揉搓著,另一隻手覆上她的渾圓柔軟,大喘著說道:“你的身材越來越好了。”他朝她耳朵裏哈出一口氣:“難道你一定也不想麼?”
毫無疑問,沈傑這些年禦女無數,自然清楚明白的知道怎樣才能讓女人徹底成為欲望的奴隸,他的雙手在許雅的身上點燃上一簇簇欲望的火焰,許雅此時此刻已經化為一灘春水融化在沈傑懷裏。
兩人倒在沙發上,相互撫摸著,許雅狠狠的圈住他的腰,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衝刺達到巔峰,不知道尖叫了多少回,也不知道泄了多少回,直到最後,許雅徹底沒力氣了,沈傑終於滿足之後,她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