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那天夜裏,我和黃大毛、老肖在帳篷裏,喝著老肖從東大門帶來的大棗酒,淡黃的酒液透著一股大棗的粘香味,下口感覺很順,老肖看著我和黃大毛連連讚歎好酒,摸摸下巴的胡子茬開始吹牛:“你們喝的不算什麼,我喝的最好的酒是血酒,那才精貴呢。”黃大毛接話:“吊,那多惡心啊。”老肖拿著筷子對著黃大毛額頭就是一筷子,罵道:“多大的毛孩子,跟老師傅唧唧歪歪的。”兩人正要爭執時,帳篷外麵乘涼的幾個小孩大喊:“看!天上出現一個陀螺。”我喊道:“天上還有飛機呢,哪個沒陀螺,吼什麼!”歐陽烈跑了進來,說:“一個好大的陀螺在我們頭頂上!”我一聽,嚇壞了,趕緊出去。黑色的星空下,一個藍紫色陀螺狀的懸浮體在半空中,散發著一道道非常柔和非常舒服非常誘人的光線,和上次我見到的發光體有點像,黃大毛和老肖出來後,看到這個陀螺狀物體在我們上空,連連驚呼太美了。這個時候,在東邊的星空,一個白色的發光體以特別快的速度,可以說是一閃之間,就進入陀螺體。黃大毛呆呆的看完問我:“一個白色物體進去了,你看見沒?”我點點頭,老肖說:“這個跟我那次在輪台看到的一樣,沒想到又一次見到了。”我們都被懸浮體迷住了,沒人接老肖的話。

一會兒紡錘體輕輕一抖,消失了,跟照鏡子時,鏡子一轉,圖像消失時的感覺一樣,沒感覺到一絲突然。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們每人身上有層淡淡的白光慢慢的消失了,大家相互議論著,我和黃大毛、老肖又回到帳篷繼續喝酒打發寂寞的夜。老肖說:“我在輪台見過一次,一次晚上有人闌尾炎犯了,我和鄭分隊長拉他去醫院,我們那裏離醫院大概有六十多公裏,有條石子路,開著開著突然感覺車裏一下子亮了,鄭隊長還說老肖你臉怎麼會自動發光。沒一分鍾,也是這樣一個物件在車前方懸停著,把我嚇壞了,一腳刹車站住了,鄭隊一看慌了,說:‘小肖啊,衝,中國境內我還不信有美國飛機發射導彈打我們。’我一看那個得病的人快疼死了,就一腳油門從那個物件下麵穿過去了。穿過去之後,那個物件也很神奇的消失了,過了好一會我們身上的白光才消失。”黃大毛說:“這個東西不知道哪來的,第一次見。”我說:“我第二次,見完後,就開始死人了。”黃大毛扭頭說:“你別嚇著我了。”老肖咂了一口酒說:“這個物件,聽好多當地老人說,老早都有,某些年份還很頻繁,以前全國搞運動抓特務的時候,就因為這個神秘物件在哪塊停留時間長,多少家的人被誣陷成特務,成家成家的槍決,死的慘啊!”黃大毛說:“那東西降落了?要不怎麼說別人是特務?”老肖說:“那肯定沒有,據說以前那邊部隊架著防空炮和高射機槍打過,看著挺近,打過去一點反應沒有。後來抓特務那年,這個物件出現頻率還挺高,多少家被連累槍斃絕戶,一次冤枉一家少數民族人是蘇之聯特務,抓捕的時候也不順利,被那家同村的親戚集體圍攻了,後來還是大軍過去鎮壓了一次才平息掉。老毛時代,一個單位的保衛幹事都能抓捕槍決人,那時代混亂勁你們沒經過,後來要不是少數民族人上萬上萬的越過邊境線逃進蘇之聯,運動才停了下來,要那麼搞下去,不知道冤枉死多少人。”黃大毛說:“你那個時候怎麼沒過去啊?”老肖說:“那個時候,我還小,我家是朝之鮮族,確實有蘇之聯的朝之鮮特務動員我們家跑到蘇之聯,連護照和錢都發了,最後我爺爺上繳了。”我說:“不是吧,你是朝之鮮族?蘇之聯什麼時間有鮮族啊!”老肖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過了一些年後,我有一次到哈薩克斯之坦參加行業交流才知道前蘇之聯確實有朝之鮮族,基本集中在哈薩克斯之坦,和把俄羅斯折騰成一鍋粥的車之臣人都是被蘇之聯政民府列成不可信任民族遷往哈薩克大草原的,車之臣人後來全族遷回俄羅斯。這些從韓半島遷移到哈薩克斯之坦的鮮族永遠的留在了這個中亞國家,你現在到哈薩克斯之坦科研教育有關的機構,都會見到不少長著餅子臉,姓金的鮮族,在該國其他行業則很少見到鮮族,而哈國跑運輸開車的基本是車之臣人。這個現象可能跟民族性有關吧,聽哈國科學院金教授說他們這些朝之鮮族被逼到新的地域,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下行李教育孩子學知識,現在到哈國鮮族家裏,客廳裏都有個大書櫃,擺的都是書籍,女人除了做飯洗衣就是教育孩子。到車之臣人家裏,家裏擺的是一把把戰刀和樂器,按我們車之臣司機的話說,他們就是不服氣被遷移,他們就是愛好自由,隻有開車能到處跑,全民族男人最理想職業就是司機。”那晚和黃大毛和老肖喝完一罐大棗酒後,黃大毛連連說好,老肖又提到了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