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5章 (18)(1 / 1)

“那怎麼行?在村中殺人放火驚世駭俗,到底不是光彩的事。難道說,你就不想替故鎮的親朋留一分情義?村中出了血案,老狐狸又是裏正,想想看,亂子鬧得多大?誅連入罪之下將有多少人要破家?忍耐些,不出三天,保證你如意,帶著人深入叢山數十裏,將屍首讓野獸裏腹,一幹二淨,該多好?讓他們多活三兩天吧,急什麼?哈哈!吧這一碗,賢侄,寬心些。”

同一期間,郝府的內廳中,郝家的老少一個個臉色死灰,像是大禍臨頭。

廳中人不多,老太爺郝孟明,長子俊明,次子俊亮,老夫人,再加上兩位名義上叫教師爺的人,他們是郝老太爺早年的八拜兄弟。其他的女眷和仆人,早已奉命迥避了。

郝孟明臉罩重憂,左手拿在書信不住發抖,額上沁著冷汗,用不正常的聲音說:“真糟!四川的胡老弟至今未見有書信到來,不知消息如何,真教人焦急。”

“大哥,這封書信到底是真是假?”一名教師爺問。

“書信的落款確是屈兄的化名,想必不致有假。他在書信上說悔不該讓上次請來下手的雙頭蛇探出了內情,雙頭蛇在麒麟山莊被小畜生抓走,招出了他,可能已透露了內情。目下小畜生已釘住了他眼看無法脫身,隻好先期將書信留交拜弟譚元,以便及早要咱們準備應憂。”

“我的天!小畜生一個人便把龍虎風雲會鬧得烏煙瘴氣,咱們幾個人如何應變?當年他孤身返鎮咱們就已不能對付,目下他知道了內情,這……這……”另一名教師爺恐怖地說。

“爹,我……我們該……怎麼辦?”俊明臉無人色地問。

“希望小畜生不知內情。同時,我相信屈兄必定夠朋友,斷不會招出當年的事。”郝老太爺硬著頭皮說。

“爹,俗語說:人心似鐵,官法如□;又道是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屈叔又不是鐵打的人,江湖人的迫供術,比官法不知殘忍多少倍,他……他……”

郝老太爺情不自禁打一冷戰,突然近乎虛脫地說:“三十六著,走為上策;咱們走。”

“走?”

“是的,走得愈遠愈好,找一處偏僻處所,重頭幹起。”

“往何處安身呢?”俊亮問。

“隻有往南逃,到粵西赤練蛇江兄處重創基業,如果往北走,萬一碰上小畜生從四川趕來,咱們豈不是飛蛾撲火,羊入虎口?”

“小弟倒有另一條路。”一名教師爺建議說。

“賢弟有何高見?”

“隻們一些值錢的珍寶,向東逃至寧遠縣或新田堡。”

“那不是太近了些?”

“由於太近,才不至引起小畜生的注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