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倒是沒有什麼被同伴背叛的心情,他認真地想了想,很爽快地承認了:“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誤解,但你這種少爺球員一般練不長,我沒必要非得討好你吧?”
周依然和蘇喬隻是走到前麵去了,又不是走出訓練室,徐睿這話她們也能聽見,周依然和蘇喬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但鑒於徐睿自身的特殊情況,周依然還是對蘇喬搖搖頭,這種級別的矛盾還是讓隊員之間自行解決比較好。
池子蕭不是第一天受到這種誤解了,並沒有覺得任何不舒服,他已經做完了啞鈴的眼部項目,放鬆了身體坐著邊擦汗邊道:“我六歲接觸羽毛球,十三歲入選省工體羽毛球隊正式隊員,進過一次國家隊集訓,十五歲出國留學,不耽誤大學獎學金的情況下我幾乎打滿了國際羽協的歐美站比賽。我今年十九歲,我幾乎所有的記憶都和羽毛球聯係在一起,我是一個羽毛球選手,這和我是不是少爺,有多少錢,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樣的經曆,已經可以算是最正統的羽毛球運動員的成長史了,就連徐睿自己,也不敢說他能比池子蕭做得更好。徐睿清楚地知道,能在這樣的訓練體係中一直打到現在的羽毛球運動員,絕對不可能是玩票。
徐睿不說話了,蘇木不失時機地提點了他兩句,徐睿雖然還是繃著一張臉,但看著池子蕭的眼神已經帶上了點看自己人的意思了。
蘇木和宋銳思對視一眼,徐睿這家夥純粹是仇富心理發作,對池子蕭本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把話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宋銳思緊接著池子蕭完成了啞鈴項目,整個單打組隻剩下何誌鵬還有一組啞鈴體前平舉靜力沒做,他也就樂嗬嗬地坐在了池子蕭身邊,捧著個大毛巾埋頭猛擦,再抬起頭來,頭發都炸了:“你是幾幾年進的國家隊集訓啊?我也進過,兩年,可惜人國家隊到底嚴格,兩年都沒要我。”
池子蕭清晰簡單地說了個年份,宋銳思歎了口氣:“果然沒碰上,你比我早一年。這麼說起來,你還是我前輩呢。”
何誌鵬終於做完啞鈴體前平舉靜力,抖著兩條手臂一疊聲地嚷嚷著讓助理隊醫來給自己放鬆,池子蕭看著他,語氣有些飄:“在老何麵前,我實在沒資格稱前輩。”
宋銳思哈哈一笑:“畢竟老何的年紀擺在那裏嘛!”
這是個發展過於快速的年代,何誌鵬的輝煌在五年前戛然而止,被光翼羽毛球俱樂部所熟知的何誌鵬就是一個技術和經驗都十分牛逼、奈何時運不濟、體力也走下坡路的羽毛球老將,值得尊敬,但沒有那麼特別。
單打組等了十分鍾,雙打組也終於全員完成了杠鈴項目,兩組互換場地,保潔快速清潔整理器械,兩分鍾後,全員重新就位。
這麼休息兩分鍾的時間,當池子蕭躺下做臥推的時候,立刻明顯感覺到肩膀和雙側上臂的肌肉變化——那種酸脹的感覺幾乎是在瞬間變成了麻木,視線所過,幾乎所有人的動作在一開始都有些許變形。